絕望一旦把你攫住,你會喪失最後一點鬥誌。
患有嚴重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阿武竟然被迫害成這副鬼樣子!
他像牲畜般,咬住了那顆象征著恥辱的橡膠球。
絕望像病毒般蔓延到青虹的心裏。
她身體搖搖欲墜,用極大毅力才沒有倒下去,她不敢去看兒子,橫下心來,隻能咬牙把計劃完成。
“帶我們出去,要不然,我馬上殺了他!”
鋒利的刀刃劃破了皮膚,楊乾的喉嚨滲出了一絲鮮血。
“好,我放你們走!”小田純一郎撇了撇嘴,“不過,你得把這個人交給我。”
楊乾看他指向自己,全身都激起了雞皮疙瘩。
他可不想成為死胖子的玩物,這比千刀萬剮都還要難受。
“那是當然!”
青虹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這讓楊乾很是詫異,難道這娘們真的想要賣了自己?
小田純一郎向守衛們努努嘴,意思是讓開通道。
從這棟主樓出去,要繞過兩棟建築,然後是一個小型廣場,廣場往南走就是南橋堡的大門。
這段路是最危險的,倘若稍有差池,很容易形成困獸之鬥的局麵。
青虹被怒氣衝昏了頭腦,心神不太穩定,從樓梯下來,她險些滑倒。
楊乾沒有閑著,他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崗哨。
一路上,他都在小聲提醒青虹,注意瞭望塔的持槍守衛。
這些人才是最危險的,隻要有槍法精準的民兵,青虹極有可能被一槍擊斃。
現在是拂曉時分,廣場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看來,南橋堡並沒有拉響警鈴,驚動全部民兵。
這也體現出頭人的自信,區區小事,盡在掌握。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安全抵達出口的雙排鐵門。
防守大門的民兵站成一排,槍口對準著楊乾兩個人。
青虹隻有側身站著,防止背後被偷襲。
“開門!”她大聲喊道。
聽她的語氣,情緒已經鎮定了下來。
小田純一郎瞥了一眼身後的保鏢,似乎心有不滿,他原以為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掉這個女人,萬萬沒想到,竟然讓她挾持人質到了門口。
他轉過頭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見狀,四個民兵分成左右兩排,吃力地取下橫在門上的兩根方形鋼板。
可見南橋堡的防衛是多麼的穩固。
當然,主要還是防範喪屍的入侵。
“吱嘎”一聲,兩扇厚重的鐵門被四個人用力地推向兩邊。
黑暗中的曠野呈現在青虹的眼前,那是通向自由的通道!
“我還需要一輛車!”她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小田純一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見此,他身後的保鏢卻無動於衷,就連一直跟隨過來的老外也視若無睹。
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小田純一郎不可能不妥協。
他向身後的保鏢點點頭,後者又叫來了一個民兵,附耳囑咐了兩句。
“讓阿武過來!”
提出的要求已經達到,青虹的信心恢複了不少!
現在隻要救出兒子,母子倆就能逃離這個鬼地方!
“你的要求太多了。”小田純一郎搖搖頭。
“你不願意?”青虹非常惱怒,她用匕首在楊乾的喉嚨處晃了晃。
小田純一郎沒有回答,隻是緊盯著她的臉。
“瘋女人,你可別真下手啊!”楊乾滿臉黑線,他低聲說道,“他隻是在試探你。”
“你閉嘴!”青虹低聲嗬斥了一句,便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