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孫嫂子做了基礎處理後,程子瞻借了村長的自行車,他倆連夜將孫嫂子送到鎮上的醫院處理,小年則留在柳安安家休息。

一頓檢查下來,天已經朦朦亮,而整個過程中,程子瞻的話少之又少,對她更是寡淡,似乎還有刻意避開的感覺。

原本柳安安還想靠著金大腿活一段時間,再謀生路,這兩天的事情下來後,她覺得還是趁早謀劃吧。

村裏人厭惡,七嘴八舌全是她的弊病,老公也很冷漠,巴不得沒這個媳婦兒。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讓她是趁人病結的婚呢,還打破了他對青梅單相思的夢。

再加上身上的靈溪水,現在日子短還沒被發覺,若是朝夕相對的,難免有疏忽的時候,到時,她實在不敢賭程子瞻的決定。

所以等這件事了結後,她得趕緊找個發家之法,然後提離婚。

程子瞻出門買早餐,柳安安則陪著孫嫂子做最後的檢查。

肋骨斷了一根,小腿異常腫大,淤青無數,新傷疊舊傷,傷疤遍布,柳安安都不忍心看,可見那男人下手之狠。

吃過早餐後,柳安安帶上驗傷報告,直衝婦女委員會。

程子瞻怕她鬧得太過,也跟了上去。

但柳安安並沒有鬧,而是準備先禮後兵。

三兩句話,柳安安就把昨夜的情形活靈活現地描繪出來,還有驗傷單在手,幾乎就坐實了孫錢的錯。

婦女委員會今日的值班是隔壁村的許主任,許主任轉身就去召集今日的誌願者,準備去實地解決問題。

“子瞻哥!你怎麼來這兒了?是不是來……”找我的?

田甜剛整理完資料,轉頭就看見日思夜想的程子瞻。隻是話還未盡,就掃視到旁邊似笑非笑的柳安安。

“瞻兒哥可不是來找你的,而是陪我來解決問題的。”柳安安雖對程子瞻沒什麼夫妻之愛,但隻要一天是夫妻,她就不允許有人給她戴綠帽。

就算是青梅竹馬,也絕對不可以。

柳安安貼近程子瞻,五指張開,小手一滑,便牽上程子瞻的手,十指相扣。

田甜清楚地看見柳安安主動牽手,分明是故意示威,田甜咬了口後槽牙,繼續賣乖,“子瞻哥來這裏處理什麼事呀?我也是這裏的工作人員,說不定可以幫子瞻哥快些解決呢?”

程子瞻表情冷漠,但耳垂隱隱有些發紅,“謝謝,但暫時不需要你幫忙。”

這還是第一次,柳安安跟他十指相扣。他能感覺到她軟弱無骨的手,細嫩絲滑,隻是簡單的牽手,卻讓程子瞻心跳不已。

程子瞻皺起眉,暗罵自己沒出息。

田甜:“沒關係的,子瞻哥你別怕麻煩我。”

柳安安捏了下程子瞻的指骨,開口道:“這件事已經有許主任處理了,就不勞煩你了,田妹子還是先處理好自己的事吧。”

程子瞻清冷的表情不變,但耳朵燒的更火。

後世來的柳安安,一看程子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盡管他裝的好,但出汗的手心和微紅的耳垂可沒辦法藏。

柳安安低頭淺笑,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個純情男,暗戀田甜那麼久,居然連女孩的手都沒牽過。

自己的事,什麼事!柳安安又再暗諷徐青約炮被抓的事情。

真是沒完沒了!

剛被諷刺完,柳安安口中的人就出現了。

“甜兒,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來了……”徐青提著早餐進門高興地進門,完全沒注意到另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