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嗎？”程子瞻附在柳安安耳邊問。
柳安安一遍從記憶庫裏搜索，一遍搖頭，那個坐輪椅的爺爺確實沒印象。
看來就是路見不平的人了。
女人保持俯身，終於整理好老人的衣襟，“下次不要再自己鬆開，著涼醫生罵的可是我！”
老人嗬嗬笑，“哎呀，是誰都無所謂，你快去把前麵的問題解決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會給我找事。”
女人抬起頭，推著輪椅，來到柳安安身邊，看上去一臉和睦，但明顯就是來給她撐腰的，“怎麼剛剛是他們要趕你走嗎？”
這下柳安安好像有印象了，“你是那個……”買蘋果的吧。
女人衝柳安安點頭默認，同時示意她站遠些，這裏有她解決。
柳安安瞥到女人手上的桌子，看起來很是普通的樣子，但在她眼裏總覺得有縈光纏繞，看來並不隻是個普通人。
和程子瞻對視後，夫妻倆都默契往後退步，等女人發揮。
李然不屑，又來一個瘸子和一個大媽，“現在這商場樓下的保安怎麼回事兒，放進來一個消費不起的人就算了，瘸子也能進來了？”
女人走到李然麵前，“小姑娘，嘴巴還是放幹淨點的好。”
李然從腳到頭對女人打量一番，“大媽，我講話已經夠委婉了，你要是想帶著殘疾老頭兒遛彎兒，就去公園，別來這種地方。”
“要是碰壞了什麼東西，還不起債，恐怕你下半輩子也得坐輪椅上了。”
女人嗬笑，“我怎麼不記得這商場還有這種暴力手段了？”
李然一個頭兩個大，這些窮酸女人真是沒完沒了，吃了癟就趕緊滾，不知道還在這裏裝什麼？
“大媽，該滾就趕緊滾，在這裏裝模作樣真是惡心。”
這種人她見多了，一輩子沒見過幾個錢，還非要裝闊講道理，真他媽煩。
“那個店員，給我叫幾個保安上來，把這群人扔出去！”
李然一開始對程子瞻還有好感，高高帥帥的，又有前途，現在一看，不過就是個窮當兵的，有多遠滾多遠，真是礙眼。
再加上又來一個一老一窮的，真是浪費她心情。
店員聽到這隻聽駭了一跳，一個勁的使眼色搖頭。
李然正是氣頭上，看店員不動還反抗，一個包砸向她，“怎麼，我還使喚不動你了？不知道我叔叔是誰嗎？要是不想丟了這工作，就麻利地給我滾去找人來！”
程子瞻默不作聲將柳安安拉進些，送進自己的保護圈，同時關注另外兩人的情況。
看老人一副看戲的表情，加女人穩穩自信的模樣，程子瞻歇了保護的心思。
看樣子，是他和安安被人護了。
“你叔叔叫什麼名字？把他叫過來。”女人本來隻想替這賣蘋果的妹子出口氣，現在看來這商場的管理也該整頓了。
“你也配知道？我叔叔是這個商場的管理人，日理萬機，哪有空管你這種垃圾！”
“李小姐……別說了。”店員悄悄挪到李然身後，扯著她的袖子，心裏恐慌極了，這個女人她可惹不起啊。
李然一揮袖，把店員推出去，一下撞到玻璃展櫃，痛得她直不起腰。
真是瘋子。
店員本好心勸告，現在當成驢肝肺，要不是為了這麼個常來客戶，她才不做這種倒黴事。
沒了店員的阻止，李然越發囂張，似乎要把對柳安安的氣全部撒到麵前的女人身上，“別怪我沒警告過你，要是我叔叔來了，可不就是道個歉滾出去那麼簡單了。”
“那要多複雜？”女人點燃一根煙，眼神說不出的輕蔑。
“要你們跪下道歉，然後被扒了衣服丟出去！畢竟你們這種窮人進來小偷小摸也是很正常的事。”
“行，那就叫你叔叔來吧。”女人送出一口煙，擺弄著手機，然後走到柳安安身邊。
“麻煩你倆再等等，等會兒我有事兒想找妹子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