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俗不負眾望上了王者，距離報名截止時間就隻剩下三天。
看見報名成功的頁麵，談俗才放下心來。正式比賽時間定在了一個月後，先是初選，每支隊伍需要進行十場比賽，積分製選擇前十六支隊伍。
持續時間一個月，基本上是每三天進行一場比賽。
一個月，談俗盯著日曆，陷入沉思。
戚皓果斷過來打擾他。
“不是叔，你又來了，你別這個表情，你這幾天天天這副樣子嚇死人了，我晚上想起我都睡不著。”
談俗笑罵：“去你的。”
戚皓給他把窗簾拉開，陽光如瀑般傾倒而來，他被陡然來的亮光刺得睜不開眼睛。隻見外麵天氣大好，空氣中都是清新的味道。
戚皓：“你看看你，晚上不睡覺，白天不拉開窗簾，你整個人活得像個吸血鬼！”
談俗一愣，說起吸血鬼他突然想起來另一個人。
隨機皺了皺眉頭，問道：“這幾天沒啥工作吧？我要處理些事情。”
戚皓叉腰，“咱媽身體咋啦？！”
談俗：“呸呸呸，我媽生龍活虎好得很。是我一個師弟。”
戚皓譏笑一聲，“叔你怎麼那麼多同門啊，湊一起能打好幾桌麻將。”
談俗還真回憶幾秒，“可能不隻幾桌。”
“行，真行。你師弟咋啦？你圈子都換了，他關你什麼事？”
談俗為難地說：“還真關我事，我也覺得莫名其妙的，這師弟吧，給我的感覺很奇怪。而且，他年齡小看起來很需要人照顧。更重要的是……”
“啥？”
談俗想了想幾次跟程三思接觸的經過，總覺得身邊人都認識他，程三思仿佛不知不覺圍住了他的生活，可令人感到詭異的是，他對程三思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印象。
說起章世橋，他還能想起對方試圖剽竊數據的行為。可程三思，如同透明人，卻又實實在在存在。
先是小老頭兒子，流傳於實驗室同門的嘴裏。
緊接著是論文上的作者名，Sansi Cheng。
後來是李安與匪夷所思的詢問與嘲諷，他在嘲諷什麼？他隻是在程三思大學期間帶過對方實驗而已，除此之外並無其他。
周甜，媽媽，自己身邊每個人都熟悉他……
程三思這個人宛如巨石，直直砸向明明功不可破的城池。
慘白的臉色，一米九走起來像是風一吹就能隨隨便便倒在地上，黑眼圈重的彷佛幾天幾夜沒合過眼。
加上他那雙眼睛，他總覺得下一秒這雙眼睛就會湧出淚水。
“他看上去真的很可憐。”
這個想法很快就得到了更為形象的驗證。
小老頭是科研狂人，除了一日三餐晚上睡覺和節假日陪老婆，所有時間都在實驗室。他有些古板，帶著點文人的清高，不屑於摻和學院行政的事情，不搞橫向看不起金錢。但他在學術圈絕對是排得上名號的，這也讓小老頭能更為專注地鑽研。
之前談俗特意跟周甜師妹打聽過小老頭跟程三思的關係如何。
周甜回複的消息簡明扼要：“離老死不相往來就差一步。”
談俗萬萬沒想到自己親眼見證了這一步。
抱著去蹭一頓飯的心思，大晚上去拜訪小老頭。剛出電梯，就聽見了小老頭的咆哮。他脾氣不好，時常會把師弟師妹吼哭。這麼大的吼聲談俗也是第一次見。
他立馬跑了過去，隻見大門敞開，還有劇烈的重物撞擊聲傳來。
剛走進去，就看見師母強忍著眼淚，見他來眼淚連成一片從臉上滑過，連忙說道：“小談，快去勸勸你老師！他要把三思給打死了！”
“師母您先別急！”
兩人在書房內，隻聽見傳來條狀物劃過空氣的聲音，聽的談俗膽戰心驚。
“師母備用鑰匙？！”
“都在老程那！老程你別打了，你再打我跟你沒完！孩子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是吧，你給我把門打開！”
師母嗓子都有些嘶啞，都急哭了，麵容完全沒有談俗印象中的高貴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