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來了,大家都是同學,雖說平時難得一見,但我還是很高興幾位來到我這邊玩…”

會客室內,聽見門口腳步聲的唐梓惠笑盈盈的從長椅上起身,就要請三人落座。

“沒想到你這麼客氣。”

顧寧挑了挑眉說道。

唐梓惠一愣。

麵前隻有一人,而其他兩位則不在此處。

她剛要給身後引路的小弟去了個眼神,就被顧寧揮手打斷道。

“別費事了,他們沒跟著一起來,是我讓他們在外麵等一下。”

……?

等這個詞,具有多重含義。

而大部分情況下,在外帶人見麵,卻把人支走,都是要與人聊一些不適合被自己帶的人知道的東西。

那問題來了。

自己能和這位少爺聊什麼不能為他那兩位朋友所知的…

唐梓惠一時間開始頭腦風暴起來。

但手腳卻不慢,一邊殷勤的拉開一張椅子熱情的邀請顧寧落座,一邊彎腰的時候又恰到好處的露出些因為動作稍大,而出現的春光乍泄。

畢竟現在正值盛夏,大家都是同齡人,小女子衣著清涼,也很正常。

畢竟人家剛滿十八歲~

等回身的時候,又因為低頭,而恰到好處的撒下些許青絲。

唐梓惠又一邊展示著自身的美好,一邊把那縷青絲往後收攏至耳後,一邊表達著對顧寧來這邊的開心。

而顧寧,則是一邊喝著對方送上來的茶水,一邊麵帶笑意的觀察著這位年紀輕輕便滿身風塵的未來穗城雞頭。

對方的手段,其實還算稚嫩,對於在直播運營公司當過打工人的顧寧來說,也就一般。

而姿色,也不及他曾經見過的還留存在內心的風景。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對方這個年紀就出來做這麼多,各方麵社會經驗和手腕應該會很豐富。

但這對於一個年紀輕輕就活了幾十歲的人來說,同樣占不到什麼優勢。

更別提老顧沒死的情況下,穗城大多數人對他耍的心機就是在猜他的心思,以及討好他。

上位者很多時候並不需要怎麼做,一舉一動就會被那些想要接近你的下位者盡情腦補。

所以雖然顧寧是來借錢的,可他從進門的時候,便已經是大爺了,反而是被借錢的一方要處心積慮的考慮他的反應。

不知唐梓惠做了多少輪心理鬥爭,思考了多少話題,顧寧隻是幾句學業相關,便把唐梓惠折磨到不行。

怎麼想都知道,非親非故,平常也沒聯係的顧寧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到這裏問她學習成績和報考誌願。

但作為一個同學,尤其是對方家裏很有能量,而自己的身份卻見不得光的同時,別說是高考誌願,就算是裏番劇情她也得耐心陪對方聊下去。

這種過程是痛苦而折磨的,唐梓惠不僅要試探對方的真實意圖,還時不時的被對方幾句嘮家常給惡心的夠嗆。

要不是我對他們家那位老爺子有些了解,我估計都得以為這位公子哥在泡我…

唐梓惠的心中不由得閃過了這個荒謬的想法。

然而試探來試探去,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比這個公子哥是來泡她的還要荒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