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態度跟這深秋的風一樣冷。
可紀扶南隻能在心裏抱怨,麵上還是萬年不變的笑容。
“陛下,這......\"
東宮的內侍一聽這話,著急的直跳腳,想開口卻又不敢,更別說伸手去攔了。
紀扶南一看內侍的反應,就知道紀霄一定就在殿裏。
加快腳步,小跑著上了台階,先所有人一步打開了殿門。
大殿內拉著簾子,一口窗戶也沒開,本來就有些悶。還熏了很重的香,混雜著酒氣,讓人根本喘不上來氣。
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合著血腥氣,直直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這一看,就是沒幹什麼好事。
祁赫也緊跟在紀扶南身後,和她一樣,剛進大殿就停住了腳步。
紀扶南微微仰頭看向祁赫。
這個角度隻能看見他的側臉。
祁赫似乎也有一瞬間的愣怔,繼而抿了抿唇,深深皺起眉頭。
還有就是,他生的可是真好看啊。
“你先出去。”
紀扶南還在看著祁赫的側臉出神,就聽見祁赫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是在對她說嗎,有什麼熱鬧是她不能看的?
“陛下,我覺得......”
“嗯......嗯啊......嗯......啊!”
紀扶南還想再和祁赫據理力爭一下,可話說到一半,就被內殿裏傳來的聲音打斷了。
是女子呻吟和男子粗喘怒吼的聲音。
她現在知道那是什麼味道了,也明白祁赫為什麼要讓她先出去了。
殿門口的宮人跪了滿地,一邊磕頭一邊喊著陛下恕罪。
好一個前太子,好一個順王 。
這才剛用過午膳不久,大白天的呢。
紀扶南雖然心裏冷笑連連,但是當著滿屋的宮女內侍的麵,戲還是要演啊。
說多不如做多,打定主意後,紀扶南就開始行動。
佯作害怕,往祁赫身後一躲,手往袖子上一抓。
祁赫身軀一震,回過頭看紀扶南。
紀扶南的眼裏已經泛起淚光,小臉皺在一起,聲音也有些哽咽,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一樣。
祁赫沒有抽出被紀扶南抱住的手,任由她拉著。隻是輕輕轉了一下身子,擋在紀扶南麵前,伸出手。
紀扶南以為祁赫要伸出手環抱住她,但是祁赫並沒有,他隻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紀扶南抬頭,就看見祁赫的耳尖紅了。
暴君這麼純情?
“陛下,我先出去了。”
聲音越來越近,紀扶南也不好再待在殿裏看那活春宮,鬆開抱著祁赫胳膊的手,轉身向大門走去。
祁赫直起身子,手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閉閉眼,吐出一口濁氣。
“高義,你去帶郡主到偏殿稍候,再去把門口的侍衛全給我叫進來。“
祁赫的話到後半段已經是咬牙切齒了。
紀扶南坐在偏殿,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絞著手帕,不知道那殿裏的那個女子是誰,萬一今天運氣好,正好是......
隱約能聽見主殿有東西被打碎,和女子哭喊的聲音,還有院子裏宮人喊饒命的聲音。
紀扶南有些忍不住,又不敢笑出聲,隻好捂住嘴。
不過紀扶南笑著笑著,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今天好像沒有見到前太子妃,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