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的劉三兒還沒來得及哭慘呢,就先被祁漠的笑容晃得愣了神,感覺自己見到了仙人,也沒在意祁漠對它幹了什麼。

隻是苦笑道:“恩人,30萬啊,您把我賣了都沒有那麼多,太難了,您還是放了我讓我自生自滅吧!”劉三兒悲傷道

祁漠聽它這麼說挑了挑眉,漂亮的眼睛眨巴了兩下,無辜的問:

“是你哭著喊著求我收了你的,我強迫你了嗎?”

“……沒,沒有”它一時語塞根本想不出什麼話辯駁,隻能歎氣道:

“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恩人對我這麼好,我隻能舍命陪君子了,明天我就去找兩個有錢人嚇嚇,您再裝作道士哢哢兩下給我收了,騙個一年半載應該就還清了。”

劉三兒興致勃勃的說,它其實不想離開,離開它也沒地方去,還是待在這兒最好!有大腿抱。

劉三兒嫌體正直地想的十分長遠,絲亳沒注意自己說這話時祁漠怪異的眼神。

嗯,不錯,是個好夥伴……

一夜無話。

第二天祁漠起了個大早穿戴整齊,順便叫醒了在沙發上打鼾的劉三兒。

“起床掙錢了,劉三兒,30萬呢。”祁漠喊。

劉三兒本來是有起床氣,但一聽到30萬立馬就嚇醒了,心裏苦澀澀的。

它出社會賺錢再苦再累都沒有欠過別人錢,現在一欠就欠了30萬,傷心的嘞。

蔫蔫的起身,劉三兒緩了好一會兒才忍住這悲傷的心情,抬頭看祁漠,一抬頭就呆住了。

隻見眼前的少年頭戴白蓮冠、身穿紫金衣,肌膚如雪,眉眼如昭月,身如鬆站得筆直,正莫名的看著它。

長長的睫毛輕輕低垂著,屋外清冷的陽光又剛好打在少年身上,掩住了少年心底的冷意,讓他披上一層溫柔的外衣,仿若神明在垂憐人間。

媽媽呀,難道它飛升了嗎?怎麼就看見神仙了?!

祁漠見劉三兒就這麼呆呆的看著自己,一臉疑惑:“怎麼了?我穿的很奇怪嗎?我看那些道士都是這麼穿的啊,沒穿錯吧?”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回想起別人的穿著道。

劉三兒聽見祁漠的聲音打了個激靈,默默擦掉若隱若現的口水,思緒漸漸回籠:

“應……應該沒錯吧,可是恩人您大早上的穿成這樣,是要去幹嘛呀?”

“掙錢啊!你忘記我剛欠別人30萬了?昨晚我熬夜接了個大單,十五萬去幫一個土豪驅邪,快點兒吧,我給你用槐木做了個居所,以後你就住在這裏麵了。進去試試,槐木屬陰能保你魂魄不散,穩固靈體。”

祁漠拿出一個小木牌道。

木牌上端端正正的刻著一個靜字,陰氣環繞,一看就是個好東西。

劉三兒懵逼的不行,等它消化完祁漠的話不禁流下淚來,哭嚎道:

“恩人啊,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啊嗚嗚嗚,這輩子還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我決定了,以後就算您欠別人100萬我都幫您還,您真的太好了。”

劉三兒邊哭還邊想抱祁漠的大腿,被祁漠無情躲開,並翻了個白眼說:

“大可不必,欠100萬你還是安詳著吧。這又不是免費的,我發現最近直播行業搞得挺火熱的能賺錢,我沒有助理,你就充當充當這個角色吧!至於主題就靈異好了,直播直播驅邪的畫麵應該可以。”

劉三兒這下沒懵逼了,笑嘻嘻的說:“我本來就安詳了呀恩人。直播確實挺好的,嘎嘎掙錢,咱倆強強聯合一定能火,還完債務指日可待,衝鴨!”

劉三兒鬥誌昂揚,祁漠十分欣慰。忽然劉三兒想到了一個問題對祁漠道:

“恩人,您這身衣服穿的沒啥不對,但是吧紫衣都是道教高功穿的,他們一般不出世,有些假,要不咱還是低調點換身別的衣服吧。”

劉三兒說的有理有據,祁漠沒借口反駁便換了身普通道士穿的藍衣道袍,之前拍戲留的長發也用玉簪隨意挽上。

等他換好衣服出來,劉三兒馬上就反悔了

本來紫衣顯老,穿在祁漠身上已經很好看了,現在他換上藍衣道袍更是襯托的他氣質出塵,溫潤如玉,簡直是行走的殺人機器啊!

可惡!老天一定是瞎了,不然就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為什麼不火呀!

“走了走了,懶得再換了,人家主雇還在等我們呢。”祁漠一看劉三兒的表情就知道它不滿意,但換衣服好麻煩還是直接走吧。

“等等我啊恩人,我錯了。”劉三兒以為祁漠生氣了,連忙追了出去。

祁漠等了等它,讓它鑽進槐木牌裏再把木牌掛在脖子上,這才去最近的公交車站。

等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