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席泊舟一個人滿頭大汗,連在下方為席泊舟仔細挖著子彈的阮鶴鳴鼻梁上,額頭上也布滿了細細的汗珠。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東西掉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阮鶴鳴才放鬆的癱瘓在地上:“可喜可賀,終於可以了。”

“這子彈到底是哪個小兔崽子打的呀?射的還挺深的。”

“太難挖了。”

那個被阮鶴鳴挖出來沾滿了席泊舟血跡的子彈,被阮鶴鳴扔在了地板上,看都不看一眼。

小刀也被阮鶴鳴扔到了一邊兒,他已經沒有形象了,阮鶴鳴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做醫生可是個精細活。”

“太難了,差點把子彈捅的更深了。”

席泊舟沒有說話,但子彈被挖出來的那一刻,席泊舟身體上的放鬆是藏不住的。

阮鶴鳴坐了起來,雖然那顆子彈挖出來了,但席泊舟肩上的傷口還沒有處理,還在流著血。

他怕他再歇一會兒,席泊舟就要血流而亡了。

左看,右看,阮鶴鳴都沒有找到紗布。所以阮鶴鳴拎起外套,咬在嘴裏,接著從自己的內襯上麵撕了一張條長長的布條下來。

席泊舟也看到了阮鶴鳴的動作,知道阮鶴鳴撕那個布條用來幹什麼,但是席泊舟的第一反應是:“你昨晚沒洗澡。”

“髒。”

席泊舟的這話一出,阮鶴鳴就翻了個白眼:“席泊舟,小祖宗,你真的是我的祖宗。”

“荒郊野外的,廢棄的舊城,這條件就這樣。我總不能不處理你的傷口吧?忍著點,忍著點,髒就髒了。”

“而且我昨晚沒洗澡,你不知道為什麼嗎?那是因為沒有水呀小祖宗,你洗澡的那麼一點水都是我費心費力的給你找來的。”

阮鶴鳴的這話一出,席泊舟的嘴就閉上了。

阮鶴鳴低頭,眼睛仔細的看著席泊舟肩上的傷口,席泊舟他們出任務隨身攜帶了一些藥,七,阮鶴鳴拿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通通倒了一點上去。

席泊舟:“你……”

阮鶴鳴這個大手大腳的動作看得席泊舟心裏麵有些梗塞,那麼重要的戰略物資,omega花的這麼大手大腳,真的是敗家浪費。

“怎麼了?”omega分出一點注意力來看著席泊舟。

席泊舟看著阮鶴鳴那個全神貫注的樣子,一點指責的話都講不出來。

“沒事。”

“行了,接下來不要沾水。”阮鶴鳴滿意的給席泊舟肩膀上的布條打了個蝴蝶結,然後盯著蝴蝶結滿意的點了點頭。

真棒!

會下廚,會包紮,會暖床,會打喪屍的居家好omega哪裏找啊。

席泊舟沒有說話,他沉默的看著自己肩膀上的那個白色的蝴蝶結,十分的顯眼,十分的引人注目。

“……”

席泊舟看看阮鶴鳴那高大威武的身子,又看看自己肩膀上嬌小可愛的白色蝴蝶結,“……”

omega他的興趣意見是這麼的變態扭曲的嗎?

“哥的蝴蝶結綁的可真是好看。席泊舟怎麼樣?這可是我第一次給別人綁蝴蝶結。”

席泊舟的餘光掃過阮鶴鳴的腹,外套遮擋不住,席泊舟看得見阮鶴鳴的內襯已經少了一半,就像是一件小背心。

席泊舟的嘴動了動,最後吐出來兩個字:“閉嘴。”

見到傷口包紮好了,席泊舟垂下眼默默的坐直了身子,然後重新把外套給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