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席泊舟從西卡宴給他分配的實驗中結束一個新研究的課題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阮鶴鳴一臉深沉的坐在床上。
阮鶴鳴一手遮著下巴,一手抓著席泊舟昨天剛換下的衣服不放。
席泊舟:“……”
席泊舟的眼睛在那衣服上停留了一下,神情有些意味深長。
阮鶴鳴,過夜的衣服還拿著不放。屬實有些變態。
席泊舟站在門口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再慢慢的往裏邊走。
席泊舟沒有刻意收斂自己的動靜,但是以前一向關注他,隻要他一出現立馬就轉移視線在他身上的阮鶴鳴此刻還是一臉的沉思著。
仿佛正在有什麼苦惱的大事糾纏著阮鶴鳴,令阮鶴鳴百思不得其解。
席泊舟:“……”
直到席泊舟關上門走到了阮鶴鳴的身邊,床上的那個人還在保住這一副進入深沉思考的模樣。
席泊舟站在他的旁邊輕輕的叫了一聲,“阮鶴鳴。”
這一聲終於把走神的阮鶴鳴給叫回了神。
阮鶴鳴回過神後看到在站在自己旁邊高大的身影,雖然席泊舟一直麵無表情的,但是他似乎能從席泊舟身上感覺到了對方對自己的擔心。
阮鶴鳴瞬間眼睛放出光,一臉興奮的撲上去,“哥哥,好久不見了。”
自從席泊舟被西卡宴帶去實驗之後,到現在已經晚上七八點了。
他們已經將近十個小時沒有見麵了。
看著阮鶴鳴興衝衝朝著自己撲過來的身影,席泊舟的眉毛皺了一下,然後站在那裏並沒有避讓,任由阮鶴鳴撲過來把自己一個熊抱給抱住了。
等阮鶴鳴緩過勁,抱也抱過之後,席泊舟才開口問:“你剛剛在想些什麼?”
阮鶴鳴那副思考了深沉的樣子,仿佛被什麼世紀難題難住。
那一點都不像阮鶴鳴了,阮鶴鳴本來就應該是個無憂無慮的樣子。
想到這兒席泊舟皺了一下眉,興許是阮鶴鳴平日裏的嬉戲玩鬧,不務正業的樣子太過深入人心了,導致席泊舟現在忘了阮鶴鳴本來就應該如此的沉重穩重。
被席泊舟看出來了,而阮鶴鳴也沒打算要隱瞞,所以他就朝著席泊舟徐徐道來。
把今天早上和研究員alpha出去參觀遇到的事給席泊舟慢慢的講完之後,阮鶴鳴才吐槽:“我看他就是眼瞎的,那些喪屍明明是盯著我們這兩塊血肉不放。他偏偏說這是恨他們。”
“他哪來多大的臉啊?”
“能讓一個根本沒有絲毫意識的人恨上他。”
席泊舟沉默著站在那裏,任由他一個人在那裏吐槽。
阮鶴鳴還在繼續,“這裏的研究員八成都有什麼瘋病在身上。”
喪屍喜歡血肉是天性,是喪屍他們的本能,是喪屍無可抗拒的本能。
當時阮鶴鳴在那裏看到那些喪屍直勾勾的衝著他們看過來的時候,心裏麵早就已經有了分寸,那個眼神裏根本就不是恨意,而是滿滿的食欲。
他和那個研究員alpha在喪屍他們眼裏就是兩個大塊的香噴噴的食物。
但是這些研究員已經無法理喻了,他們認為那些食欲隻是對他們的恨,是從無意識到有意識的過程。
弄得阮鶴鳴整個人都無從吐槽。
“這批材料已經用完了,過兩天西卡宴就會把與我們同批的人重新去做實驗。”聽到阮鶴鳴的一番話,席泊舟也皺了皺眉,然後開始分享自己參與西卡宴實驗時得到的消息。
阮鶴鳴心下一沉,沒想到這群alpha瘋子竟然如此的變態。前幾天還剛剛失蹤過100人,那100人還不夠他們用的麼。
他原以為還能剩下五六十個人,沒想到那麼快。
阮鶴鳴抬起頭來和席泊舟對視了一眼。
不能再等下去了。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他們的計劃必須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