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喬小黑屋裏藏的沒看見小夥伴,李力帳篷裏最多一對二,也沒發現小夥伴的到來。
唯獨一身奇裝異服,破爛花布掛滿身,臉上一張略帶神秘氣息的大花麵具,正在扮演神婆的鳳來,雙眼無神的看著小夥伴們拿著一堆好吃的在她眼前晃一圈,然後飄飄然的走了。
走了……
從來沒覺得一份臨時工是這麼讓人心碎的存在。
「你們怎麼可以,就這樣把我拋棄……」
友誼的小船翻了兩分鍾,鳳來隻能回頭含恨繼續工作。後麵排隊的人明顯感覺到「花婆婆」心情不是很好,說話又毒又狠。
原來還隻是腎不好,如今直接變成人身攻擊。
“小夥子,年紀輕輕,縱欲不好,瞧瞧這腎,再不找中醫補補,估計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排排毒也能用,別的就別指望了。”
“這位大姐,平日沒事,積點口德,瞧瞧您這心火,旺的都快把自己燒了,別和個炮仗一樣,誰點都著,影響壽命。”
“老太太,重男輕女是病,你在這麼給孩子亂喂東西,你家就是個斷子絕孫的命,有那福,也被你造完了……”
鳳來這張嘴,這些年記憶好了,也不算學渣了,罵人不帶個髒字,比之當年那是不相上下。也就因為這張嘴,整個夜市算命區,沒人懷疑她的年齡。
連喬和李力,怎麼著也有人看出來年紀不大,就鳳來,來來往往,一張毒舌,愣是沒人懷疑過。
李曼幾個在江月夜痛痛快快的玩,連喬幾個兢兢業業的打工。
辛辛苦苦結束一天的工作,一起回十三樓的鳳來趴在長生身上不停的哼唧。
長到十四的鳳來,還是沒有脫離尷尬期,依舊白白胖胖一米七的大白胖子,看上去格外喜慶。
“好累啊,你們有沒有良心啊,我這麼辛苦工作,你們居然還帶著一堆好吃的來我麵前炫耀。
你們是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有多奇葩,我這雖然是玄學看病,但是這些年醫書也沒少讀。玄學治病,治得了一時,治不了一世。
好家夥,他們居然真的有人相信符紙就能治病,死活讓我做法,寫符紙給他們喝……”
王鵬慢慢悠悠的瞥了一眼一身五顏六色破布已經累趴的鳳來:“你似乎忘了,你這就是搞封建迷信的,若非別無他法,正常人怎麼會到你這來。”
“也對哦,一般人都去看病了,求不得的才會想到我……”鳳來輕易的被帶偏了話題,完全忘記了要討伐自家小夥伴。
同樣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李力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別扯其他的了,說吧,突然來找我們幹什麼。”
李力是真的慘。
鳳來不高興了可以各種諷刺,連喬不喜歡了直接不接待。
就李力,每天沉浸在你愛我,你不愛我,你愛他,你不愛她的各種情感旋渦中。
換作從前,李力很愛這種抓馬的關係,在這種刺激的情節裏,挑撥離間不得來一個,推波助瀾不得來一個,火上澆油不得來一個。
偏偏為了能量,他什麼都不能幹,隻能做一個高冷的旁觀者,遠遠的看著別人演戲,自己還一知半解的什麼都不知道。
表麵上無欲無求高冷大神,背地裏抓心撓肺的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吃瓜吃一半什麼的,最討厭了。
王鵬又看了一眼同樣生無可戀的李力,也不再賣關子:“我爸媽回來了,定了明天的飛機,我們飛滿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