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喬絮絮叨叨的也不敢多看罐中的兩位長輩,一邊說著一邊背過了身去。
王鵬卻沒法不看。
修行後神識大漲,哪怕是嬰兒時期的記憶,王鵬都從記憶深處翻出來了,想要找出這兩個人中,哪一個才是養育自己的母親。
卻發現還是一無所獲。
“別看了,肯定一模一樣。”終於回過神來,殺累了不想動手的李曼,立了個結界把怪物擋在外邊,一身血腥的向著二人走去,口中說的是連喬二人早有的猜想。
“先去掉月亮的主人這個等級太高,太過複雜的問題。就單說一模一樣的雙胞胎,我能想出來不下三千種秘法。這些秘法,你們心裏應該也清楚,大多都是替身,換命一類的。”
“替身,有養來替死的,有養來頂鍋的。小世界,大多都是這種,方法簡單,流傳較廣,一般普通人都有幾率成功。
換命,那就比較複雜了。雙胞胎之間本就有極強的聯係。用秘法加強這種聯係,然後,把好的那個的命運,換給不好的那個,這是最基礎的做法。
這裏,月和林月鶯兩個人,明顯不是那麼單純的換命。
她們是把所有好的命運全部附給一個孩子,另一個孩子承受所有厄運。這樣才能解釋林月鶯逆天的氣運,和強大到如此地步卻沒辦法反抗的月。”李曼看著王鵬的眼睛,提醒他,這個絕對沒辦法逃避的事實:“說著挺輕鬆,和氣運有關的事,做起來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但凡修行者,越強大,氣運就跟著一起漲。月一直在變強,氣運一直在增長,卻沒有長在她自己的身上,所以林月鶯才會越來越順,幹什麼都會成功,路邊隨便撿個石頭是帝王綠。”
王鵬移開眼睛,他此時沒辦法麵對李曼的眼睛,內心的慌亂讓他拚命的想要找出一個可以解釋的理由。
“所以,會不會被反噬了?一向的好運氣,全部消失,轉移到了另一方去。被換命的兩個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樣的。
當反噬來臨的時候,兩人身份瞬間調換。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你無端享受了那麼多年的好運,和逃避的厄運,此時全都回到了原主身上。
誰能夠分的清,誰是誰呢?逃出來的這個,更符合月的身份,不是嗎?”
此時單憑外貌,感受,任何的對比,已經完全無法分辨兩個人。
那麼去掉所有多餘的細節,單從這件事的根源出發。合理的推斷,月,是王鵬母親的可能性,的確更大一點。
王鵬像是在說服自己一般,還在繼續往下推:“兩個人就算長的一模一樣,經曆到底不一樣。你從未學習過的東西,肯定用的不夠熟練。
林月鶯的精英教育,月這麼多年的各種訓練和異能,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融會貫通的。這些東西,都是沒辦法用分享記憶能夠解釋的。若論逃出來的幾率,肯定是月大一點對吧。”
其實不是的,不科學的世界,怎麼就不能再不科學一點呢。如果記憶能夠共享,那麼能量的?她們兩人不會無端的被泡在一個玻璃罐中,肯定是實驗室的人發現了什麼,才會如此去做。
李曼有預感,這兩個人的羈絆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深。
實驗室在做實驗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記憶共享這種事。
月這麼多年被控製,因為厄運太多影響了月的理智,簡單的洗腦就足以讓月聽話,麻痹了實驗室的感知。讓他們誤以為自己能夠輕易就可以控製至少是傳奇的超凡者。
一直被控製的月,和自由的林月鶯。在共享了記憶和力量之後,過去的那種洗腦控製完全掌控不了從小一帆風順的林月鶯。
再加上月清醒以後對實驗室的深惡痛絕,實驗室放出了一對被囚禁了很久的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