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吃飯了。”
不知道她們在小作坊待了多久,才剛把酒缸安置好,外麵就傳來了陸晚容的聲音。
宋山山迷茫地看了一下窗外的天。
就中午了嗎?
他們明明是天剛亮就開始了啊,感覺沒多久呢,一上午就過去了。
南苑也是有廚房的,阿娘總覺得自己幫不上什麼忙,於是最近趁著她在,就主動的把一日三餐的任務攬了過去。
“先去吃飯吧。”
宋山山回頭對他們說道,可是他們沒一個搭理她的,都還意猶未盡的互相討論著剛剛自己動手的經驗。
宋山山很無奈!
這是學傻了,學瘋魔了嗎?
就一個最簡單的糯米酒,至於這麼激動不?
連吃飯都吸引不了他們了??
不管了,宋山山見叫不動他們,自己先出去了。
“掌櫃的,掌櫃的。”幾個小夥紛紛圍了上來,“你可要把這些都記下了,不然到時候我怕哪個步驟漏了忘了,那可就糟踐了東家買的材料了。”
他們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語,手還不安分地扯上了張建祥的衣袖。
掌櫃的本人看著他們像鼻涕蟲似的纏在他身上,內心滿是無奈。
他一邊不動聲色的把他們的爪子扒拉開,一邊打著哈哈,“這件事我還得和東家商量一下,這都是機密,東家信任咱們才教咱們,但是要把它們落在紙上,意義可就不同了。”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寫在紙上反而更容易泄露,萬一哪天這稿紙被人拿了或是撿了,這不就讓人家給學了去了嗎?
掌櫃的一語點醒,剛剛還興奮的纏著他的小夥子瞬間就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蔫噠噠的。
不過他們也能理解掌櫃的說的話,這確實得問過才行。
阿添今天一直跟在旁邊,但是他隻動手不說話,一邊新奇地學著新知識,一邊用探究的眼光偷偷打量著宋山山。
他這位小主子,本事還真不是一般大哈。
他之前跟著宋山山,知道她在管著酒肆,但是他以為她是小東家的原因。
直到今天之前他都還以為釀酒這件事是宋老爺做的,結果宋山山又給他上了一課。
這女娃是怎麼生的?又是吃什麼長大的?
怎麼她會的東西這麼多??
他突然覺得跟她比起來,自己是白長了個子沒長腦子吧?
阿添突然覺得有點鬱悶,人比人真的是會氣死人。
“飯在這裏,不夠吃就自己動手盛啊。”
陸晚容端了最後一碟菜出來,張羅他們都坐下來吃飯:“快吃吧,你們都是在長身體的年紀,吃多些。”
端著碗的張建祥手一抖,這幾個就他是已經過了長身體的年紀的……
“你爹爹呢?”
陸晚容看了一圈沒看見宋長則,便轉過來問旁邊的宋山山。
“在前堂呢。”
酒玉醑剛裝好飯,聽到這裏連忙道:“我去換東家進來。”
說完夾了幾筷子菜到碗裏就抱著碗出去了,陸晚容想說不用的話都還沒說出來呢人就不見了。
“三娘子,咱們做的酒什麼時候能成啊?”
飯桌上,酒玉醞明顯還沒有從剛才的激動中緩過來,飯都沒盛,蹭到宋山山旁邊問她。
這話一問出來,另外幾個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