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今日客多,宋山山她們也沒有在梁家待很久,到了午時飯點就告辭回去了。
把陸晚容送回了家裏,宋山山看著天色還早,她在家裏閑著也是無聊,就準備去酒肆走一趟。
家裏離酒肆近,宋山山為了鍛煉自己,經常是步行過去的。
阿添跟著她已經習慣了,自覺的將馬車停好後就跟上她。
宋山山半年前在自家馬廄後麵發現了一窩蜂子,那個頭居然有她小拇指頭那麼大。
她想起了前世老爸就泡過幾次馬蜂酒,她喝了幾口渾身都熱了,不過味道卻很不錯。
她心思活絡,當即就叫阿添用法子把那窩蜂子給打了下來,拿去泡蜂酒。
她是第一次嚐試做這樣的酒,心裏沒底,想想半年過去了,那酒應該也差不多可以開了。
想著自己研發的新品種酒,她的腳步都開始變得輕盈起來。
“狗雜種,你眼睛瞎了是不是!”
即將路過前邊的巷子尾時,突然出現了一些不合時宜的聲音,還伴隨著幾聲嘶啞的叫聲。
宋山山蹙了下眉頭,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行凶?
阿添反應過來,立馬跨了幾步上前,將她護在自己身後。
宋山山躲在他身後,仰著頭往那邊望去,隻見幾個混混模樣的人,將另一個衣衫襤褸的叫花子踩在腳下。
“娘的,臭要飯的,老子們的地盤你也敢討飯!”混混頭領怒吼著,一腳踢向叫花子的肚子。
瘦弱的叫花子瞬間彎曲了腰,卻還是倔強地撿起地上那個髒兮兮的饅頭大口的往嘴裏塞。
“這片地方都歸爺爺我管,你這哪裏來的叫花子,討飯之前不知道得先向爺爺磕頭嗎?”
一個斜眉的混混提著棍子,一把抓住他淩亂的頭發往上提,那叫花子頭皮發疼,被迫仰起頭來跟他對視。
“媽的,啞巴了是吧?”那叫花子的不知是眼神還是什麼地方突然惹怒了那個混混,提起棍棒就衝著他的腳尖和肚子上招呼。
一時間叫花子淒厲的慘叫在巷子裏回蕩。
盡管他盡力蜷縮起身體,但依然無法抵擋這群混混的毆打。
一開始他還能發出嘶啞的叫聲,被他們狠狠地打了幾棍之後,他的雙眼開始迷離,嘴裏隻能發出微弱的悶哼。
那些混混似乎很滿意他這個樣子,蹲下身來又扇了他一巴掌,“餓了是吧,叫聲爺爺,爺爺賞你點尿吃怎麼樣?”
那叫花子就像一塊任人宰割的肉一般,疲軟無力地癱倒在地上,頭被他扇得轉向一邊,了無生氣的眼神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與宋山山對上。
宋山山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
那個眼神就像是瀕死之人的眼神。
“住手!”一個清亮的聲音從巷子口傳過來,惹得那群混混紛紛側目。
“你幹什麼?!”阿添低聲吼了一句,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了她一眼,眼裏閃過一絲淩厲。
見那些混混都起身來盯著她們,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將身後的人護得更緊了些。
宋山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說出那句話了,心裏也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