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正中後腦勺,眼前一陣眩暈。
阿添往他後腰處踹了一腳,直接將人踹到另一個混混身上,阻擋住了他的攻勢。
他伸手一把把小叫花子從地上拽了起來,“你怎麼樣?還能堅持嗎?”
小叫花子踉蹌了一下,好不容易站穩後,朝著他堅定地點了下頭。
此刻他的眼神深邃有力,和初見時空洞迷茫的神情大相徑庭。
如果說前幾天阿添看到的他像是行屍走肉,那此刻的他無疑是有靈魂的。
阿添一愣,想起這人是個啞巴,並不能回答他的話,於是也朝著他堅定地點了點頭。
二人背向而站,分別看著自己前麵的人,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
“開門!!”
宋山山一路奔跑,跑到了街道的盡頭,一口氣都不敢喘,直接大力拍起了擋在自己前麵的木門。
很快,木門從裏被人緩緩打開,“三娘子?你不是回去了嗎?怎的又回來了?”
酒玉醞疑惑地看著宋山山,他記得人剛從酒肆回去沒多久啊。
宋山山來不及解釋,而是抓著他急切問道:“其他人呢?!”
“我和酒玉醑在後院洗杯子,其他人都在收拾前堂呢。”
“快,把他們都叫上,帶上家夥,阿添被人圍了!”
“什麼?!”
酒玉醞聽到阿添被人圍了,頓時氣血翻湧。
他也是這時才注意到宋山山的臉上浮著一層不正常的紅色,頭上的發髻也有些鬆亂。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宋山山身後,這才把她拉了進來,“三娘子等著,我這就叫人去!”
他說完就往前堂跑,宋山山這才有時間喘口氣。
不過三五個呼吸的功夫,酒肆裏的三玉兩春便個個都抄了家夥走到後院來,個個臉上都帶著怒氣。
“三娘子,阿添哥在哪?快告訴我,看我們不把那些人打得跪地喊爺爺!”
酒春醠好似全身都燃燒著一股烈火,恨不得立即就把那些人給燒成灰燼。
“我帶你們去。”
“不行。”張建祥一口否定,“三娘子,你把位置告訴他們,讓他們去就行了,你就先在酒肆待著,等他們回來。”
“是啊三娘子,你去太危險了,告訴我們位置,我們一定安全的把阿添給帶回來。”
酒玉醑等人也紛紛勸道。
“他就在回家半路上的第二條巷子,對方人多,你們也要小心!”
“三娘子放心,其他不敢誇,架我們以前也沒少打,定不會吃虧的。”
說著,他們一行人就由酒玉醑領著頭,浩浩蕩蕩的消失在門外。
宋山山不放心,又靠在門上目送了他們許久。
“三娘子,咱們去前堂坐著吧,我給你倒杯清酒壓壓驚。”
掌櫃的隔著衣裳扶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前堂裏帶。
宋山山這時方才覺得腿軟。
等待的時間總是特別熬人,宋山山心裏焦急萬分,不停地在酒肆內堂走動,隔一小會兒就跑到門口,揚著腦袋往外麵看。
她真的是後悔死了,惹上這麼一群人!
可是……
想起那叫花子落在身上的棍棒,她也沒辦法怪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