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賴仁良見她這邊有人動了怒,反而揚起了一抹邪魅詭異的笑容,麵上一臉滿足的表情,玩味地說道:
“我說的就是事實啊,怎麼?惱羞成怒了?”
他這話一出,在一旁看著的人們看向宋山山的表情都帶了幾分異色。
若不是真的,怎麼會惱羞成怒呢?
於是人們心裏對那句話又多信了幾分。
阿添吃了個悶虧,麵色鐵青,手上、脖頸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衝上去把這些亂嚼舌根的人打死。
宋山山感覺到他的憤怒,自己反而冷靜了下來,伸出食指在他手背上輕點三下,示意他不要衝動。
“賴公子。”宋山山走上前一步,眼神直視他,“你說我是破鞋,以何為據?公子可是親眼見到了?”
賴仁良輕蔑地笑了一聲,“需要以何為證?你被我壓在身下的模樣,本公子如今還曆曆在目,怎麼,穿上衣服就想不認人了?”
他神色自若,說起謊話可真是信手捏來。
他原本想安到旁人身上去的,可是旁人的事情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他堂堂一個公子,當然做不出偷窺之事,於是隻好勉為其難說成自己了。
宋山山嘴角微微彎起,繼續道:“那麼請問賴公子,這事發生在何時?何地?當日我穿的什麼衣裙?你可有證據證明那人是我?”
賴仁良見她不但沒有被氣到或是嚇到,還一臉平靜的質問他,心裏靈機一動。
“上月十五晚上我與你春宵一夜,當日你穿的就是今日這一身,至於證據嘛……”
他一臉淫笑,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宋山山的胸前。
“我還記得你乳上有一顆紅痣,不知道這當不當的起證據。”
隨著他的話語一落,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投向了宋山山的胸前。
少女的身子發育的快,胸前已然隆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此刻被眾人盯著,像是要透過衣裳去探視裏麵究竟有沒有紅痣。
“不然,你脫了衣裳讓大家瞧瞧到底有沒有,別說本公子冤枉了你。”
賴仁良臉上的笑容擴大,一臉十拿九穩的神情,看向宋山山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挑釁。
阿添聽到這話,一張臉漲的通紅,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他說這話乃是誅心,怎麼走都是一局死棋。
不脫,眾人會以為這是心虛,便會信了這傳言,不出半日,隻怕是會家喻戶曉。
脫了,這他媽怎麼可能當眾脫衣,這不就是把她的名節放在火上烤嗎!
他隻感覺自己的怒火即將燒掉了他的理智,然而宋山山猛的一用力,將他帶到了自己身後。
宋山山無懼眾人的眼光,直起腰板揚聲說道:“賴公子好記性!上月十五連著我都在城外平安村釀酒,不曾回城,何來與公子的春宵一刻?至於我這身衣裙,乃是這個月才出的新料子趕製而成,今日是我第一日穿出門來,如何上月就穿著它與公子想見?”
說著她冷哼一聲,聲音又大了些,“堂堂知府家的公子,滿口謊話毀人清白,難道淩州知府的家教便是這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