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物以稀為貴,有的時候越是沒有才越炙手可熱。”
阿添胸有成竹的說了一句。
他小時候跟著師父賣馬時,師父就教過他這個道理。
有的時候人們並不是因為那樣東西有多好,而是因為它稀奇,才能賣出一個好價格。
“我估摸著那些想要買酒的人都是奔著雄黃酒的效用去的,等上幾日應該也無妨,咱們可以搞個預訂的方式,先把他們買的數量登記下來,等酒做好了之後再挨家挨戶送過去就行。”
阿添想了想又補充道。
如果隻是外用,不是為了喝的,他們可以先做一批防治蛇蟲和咬傷的出來,這種隻需要幾日就能做成。
現在還不到盛夏,蛇蟲也不算多,想來他們應該是能等的。
如果不能那他們也沒辦法,誰讓他們目前沒有存貨呢。
“可以啊阿添,都能想到這一層了。”
宋山山眉眼彎彎,毫不掩飾地笑著讚了他一句。
“我前段時間還跟爹爹說起,淩州的酒水市場已經將近飽和,想把生意往外地擴一擴呢,我覺得把你派出去可行。”
宋山山正愁開分號不知道派誰過去呢。
她原先是在糾結要不要把掌櫃的派過去,淩州這邊的賬就先交給酒玉醅和酒春醁先管著。
他們兩個跟在掌櫃的身邊學了幾年,已經輕車熟路了。
夥計嘛,等到了那邊再現買,前期就由她或者是宋長則過去看著。
隻是這麼安排也有一定瑕疵。
掌櫃的張建祥性子和順,不一定能壓住生意場上用心險惡的人,她和爹爹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那邊。
現在倒是有了個更好的人選。
她用目光審視著前麵駕車的阿添。
以前她咋沒發現阿添的生意頭腦這麼好呢?
既通人情世故,做起事情來很圓滑,又有一定的手段。
隻是留在她身邊給她做事,倒是屈才了。
“說真的,你想去左州嗎?全權管理那邊的分號,會比留在我身邊有用得多。”
宋山山認真地問他,要是他是有這個誌向的,自己絕不攔著。
阿添沉默地搖了搖頭。
他不想。
在外地混的再好終究比不上在家裏好。
他流浪了那麼多年才跟在師父身邊在淩州安定下來,不想再往外走了。
而且,他在宋家,也很好。
宋山山探出仔細觀察他臉上的表情,確定他沒有一絲勉強,才歇了這個心思。
“行吧,那我問問掌櫃的願不願意去。”
宋山山坐回馬車裏。
這事她還沒有跟掌櫃的商量過,要是掌櫃的也不想去,那就再另想辦法唄。
她可是立誓要做一個好老板的。
雖然有身契在手,但她還是尊重底下人的想法,不會太勉強他們。
“你要是開分號沒有合適的人選的話,我倒是想舉薦一個人。”
沉默了一段時間後,阿添突然開口。
“誰啊?”
宋山山愣了一下,疑惑問道。
阿添身邊還有這樣的人才,她怎麼不知道。
“我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