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約靈弦到催情林談判,隻要她肯交付出她手中的權力,她想要什麼他都會給她。可是無欲無求的靈弦隻說了一句,她的權力是用來守護靈族子民的,她不會交出來,而且她什麼也不需要。幾次交談下來無果,他氣得趁她不備之時給她下了催情散。他知道催情林除了族長不許任何男子進入,所以她就隻能被**折磨而死。他想如果她死了他就能扶持下一任聖女,而這一任聖女一切都會聽從他。正當他得意忘形之時,探子卻前來稟報他,聖女已安然無恙的回到神祗,這一刻他的心才慌亂起來。如果聖女清醒過來,向靈族子民說明他的卑劣之事時,那麼他族長的位置也可能不保,所以他才前來探風聲。
“不用通報了,聖女說過不見任何人就是不見,哪怕你是一族之長也不行。”襲人的聲音在怡人身後驀然響起,她一直都看不慣囂張跋扈的無觴,雖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骨子裏卻卑鄙無恥,這樣的人不知道怎麼當上族長的。
怡人對嚴詞聲明的襲人悄悄在身後豎起大拇指,讚賞她的勇氣可嘉。雖然聖女和族長不對盤,可是也不容她們做下屬的隨意放肆。想必襲人也是被族長這兩日的打擾騷擾得不勝其煩,才會出言不遜,但不管怎樣,她們總算出了這兩日的窩囊氣。
“襲人,你的眼裏還有我這個族長嗎?”無觴氣不打一處來,他也受夠了這兩日的窩囊氣,恐慌將他的神誌全部淹沒,而現在襲人敢這樣對他,是不是她們已知道他在催情林所做的事了。
“不敢,隻是族長有什麼事向來不會找聖女商量,不知這幾日為何有那麼多重要的事來請示聖女,您不是一直都是自作主張了事,告訴與不告訴聖女還不是您說了算。”襲人的語氣裏盡是嘲諷,她還特意加強了“您”字以示對他的尊敬。為什麼族長就偏偏在聖女昏迷這兩日前來說有事商量,難道聖女的昏迷與他有關?襲人狐疑的看著他。
“你…這就是聖女調教出來的下人?”無觴氣得發抖,可又想不出指責她的話,隻好將瞄頭指向尚未現身的靈弦。“我今天就替聖女好好教訓你這個尊卑不分的丫頭。“
“我調教出來的下人應該不勞族長費心吧。”一道清靈優雅的聲音硬生生止住了無觴揮起的手。他驚惶失措的盯著來人,仿佛見到鬼魅般。探子向他稟報時他一點也不相信她會活下來,而且他當時守在催情林的入口,催情林四麵都是懸崖俏壁,不可能有人從其他地方進入的,她是怎麼活下來的?難道真如傳說中所說的聖女有神靈保佑?頓時他的臉色發白,驚慌的向後退了兩步。他這樣倉皇的舉動被林弦兒收入眼底,而襲人與怡人卻因為聖女的清醒而忽略了他。
“聖女。”兩道驚喜的聲音同時響起,怡人和襲人相視而笑,一齊走向林弦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