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姐的舌尖被她咬得糜爛,裴晏清隻用舌尖輕輕一探,便看到洛泱疼得瑟縮起來。
“怕疼,還要咬舌頭。”
裴晏清低低歎了口氣,語氣無奈。
他將洛泱嘴裏的血跡都卷去,又在傷口處抵了抵,將洛泱嘴裏的血跡清理幹淨。
唇齒交纏中,那點濕意順著嘴唇不斷往下,直往裴晏清小腹湧,裴晏清喉骨動了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按著洛泱唇角,替她擦拭幹淨。
待裴晏清起身,他素白的薄唇已經被潤得通紅,像是塗了胭脂。
吳欒看見這番場景,不由怔住。
他上前一步,大聲質問道:“你好大的膽子,一個奴才,竟然敢褻瀆主子?”
他的立場冠冕堂皇,全然忘記之前是誰強迫洛泱。
裴晏清撚著手指,眉毛微挑,墨色的瞳清淡地瞥向吳欒,笑道:“晏清與小姐關係一向親近。”
少年這話說得理所當然,絲毫不覺得親吻一個閨閣小姐是逾矩之事。
吳欒喉頭一哽,偏偏自己又打不過他。
他摩挲著骨哨,想著再拖這少年一會兒,待寨子裏的兄弟們聚集,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都逃不出這青鸞寨。
“是嗎,可是你家小姐被人擄走,就算你能出了這青鸞寨,洛府也不會放過你。”吳欒幽幽道。
裴晏清視線下移,看見吳欒手中的骨哨,不當回事:“晏清將來如何,就不勞閣下費心了。”
他說著,漫不經心地上下掃了眼吳欒,笑道:“吳大當家打算選個什麼死法?”
吳欒手心出了冷汗。
這瘋子真的會殺了他!
“咱們萬事好商量。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我放你和小美人走,你別殺我。”
裴晏清視線一頓,涼涼笑了下:“吳大當家的條件,似乎不夠誘人呢。”
吳欒皺起眉,看見少年臉上的不耐,心裏暗罵:這群飯桶耳朵都是聾了嗎?過了這麼久還不來?
他額上冒著冷汗,餘光往院門瞟。
哪有半個人影。
裴晏清抱著雙臂,靠在樹幹上,惋惜道:“吳大當家若是想等援兵,恐怕是等不到了呢。”
“什麼?!”吳欒心裏一驚。
不可能的,青鸞山上少說也有三千兄弟,這少年怎麼可能全部殺完。
裴晏清猜到吳欒心中所想,道:“晏清自是沒這麼大的本事,可誰讓吳大當家擄走的是洛家的掌上明珠呢,晏清隻不過在路上做了些記號,洛家的人便趕來了呢。”
“嗬,不,不。”
吳欒後退一步,猩紅著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裴晏清:“我是要做皇帝的,我可是未來的天子!”
他情緒越來越激動,武功竟暴漲了好幾倍。
“你壞我好事,我要你死。”吳欒大喝一聲,伸出手掌往裴晏清胸前襲去。
裴晏清勾著唇,側身躲過。
薛宗主的無影步還是有點用處。
裴晏清順著吳欒的攻勢移動步伐,速度快得隻剩下殘影。
吳欒如同隔靴搔癢,一直不能摸到裴晏清,相反,他的招式都被那少年學了個幹淨,全部返在自己身上。
“吳大當家這種暴漲武功的秘法,可換你一命。”裴晏清一掌拍在吳欒胸口,逼得他倒退在樹幹上。
“嗬,原來這才是你想要的。”吳欒仰天大笑一聲,他捂住胸口,低頭看見靠在一旁的洛泱,眼底閃過寒芒,“就是不知道小美人知不知道,她身邊的奴才,是個這樣狠厲的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