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隨風飄散~!寒氣!
盾牌揚起的薄霧裏,無所不在的寒氣從肌膚滲透進身子裏,整個身子便似凍僵了一般,再也無法動彈分毫,耀眼的銀光,讓陳宮不得不將眼睛閉了起來,但是眼睛可以閉上,襲人的寒氣卻是無孔不入。隨即一陣刺痛,腦子裏清晰地出現了鋒銳的戟尖劃破肌膚,停靠在咽喉上麵的情景,隻需再往前兩分,陳宮毫不懷疑自己的喉管便會被割斷,鮮血隨之噴湧。
“啪、啪、啪”,角門處傳來一陣擊掌地聲音,一叢花樹下,突兀地站起了一個人影,“主公地身手確實不凡,隻是未免太也托大了一些,現在軍師雖然落入你手,可是主公你還能堅持多久呢?”
呂布的眼睛眯縫起來,沉聲道:“郝萌,果然是你!”
郝萌輕笑道:“不錯,正是我,可惜現在你已經沒有能力對付我了,不是嗎?”
背上的傷痛一陣陣傳來,溫熱地感覺不停地順著背脊往下流淌,提醒著呂布郝萌的話的真實性,其實根本無需郝萌說什麼,呂布也知道自己的情形,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郝萌手中的勁弩,就是那玩意,讓呂布在大意之下身受重創。
在突襲陳宮的時候,乍起的銀光雖然將周圍的士卒震懾住了,可是呂布萬萬沒想到郝萌竟然一早就隱藏了起來,在關鍵時候給了自己致命的傷害。雖然看不見,但呂布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背上的弩箭插入肌肉的深度,這還是在弩箭及身的時候,他瞬間將背上的肌肉隆起,盡量減輕傷害的結果,更眼中地是,他現在已經感到頭有點輕微的眩暈,弩箭上上有毒藥,思及此處,呂布心下暗凜。
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衝出此地,否則毒藥攻心,不免落入郝萌的手中,但是,郝萌臉上的奸笑明顯地寫著不會讓他就這麼容易的走出去,若是不能一舉擊殺郝萌的話,周圍已經反映過來的士卒手中的勁弩可不是吃素的,當真便要像陳宮所說一般,被射成一隻刺蝟了。
呂布心下尋思,口中卻冷冷地道:“我自認待你不薄,你卻為何背叛於我,莫非你也像像一般,妄圖做一方霸主不成?”
端詳著手中的弩弓,郝萌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濃烈,“屬下可沒有那麼大的誌向,隻不過主公有些時候太也不明事理,若是在這樣繼續下去,我等日後卻是難免落到一個淒慘的下場,既然如此的話,何不提早將自己地命運掌握在自己地手中,您說呢?”
呂布冷然道:“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長歎了一口氣,郝萌的神色陰鬱了下來,“不明白,你怎麼會不明白呢?我們這些人跟隨你的時間有多久了?但是在你的心中,我們卻算什麼呢?”郝萌的連扭曲起來,平添了幾分猙獰,“想那羅陽,在軍中的時日短暫,但是你卻打算將這份基業傳了給他,別不承認,你要將小姐許配於他,已經說明了你的想法。而我們呢,那羅陽逃回中牟,別說懲罰於他,就算是口頭上的指責也沒有半分,可我不過是私下邀約弟兄們喝了點酒,還事先給你送了一壇過去,可是你卻說我違反了軍令,在眾多的軍士麵前重責了我80軍棍,相形之下,待我何其之薄,對那羅陽卻是何其的厚,這樣行事不公,卻讓我再如何與你賣命?”
呂布淡淡地道:“隻是如此,你便背叛於我?”
郝萌憤然道:“還需要怎樣?你還需要怎樣,難道非得等到你將刀子加到脖子上的時候麼?如今的形式,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就算你的武技再如何高,在這許多弓弩前麵也是沒多大用的,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逢年過節,我會去看看你,不會讓你成為孤魂野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