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維楨一行人到了壽康宮,正巧嘉善長公主的母妃蘇太妃也在。比嘉善年長一歲的壽和長公主定了了婚事,她心裏便為嘉善著急,不敢去叨擾還病著的太皇太後,隻能在聖母皇太後身邊表現親近,都是為人父母的一片心意。
正月上旬過得兵荒馬亂,前朝後宮都有事叫新年過得不得安寧。現在好不容易算是平靜了下來,聖母皇太後見著皇帝帶著幾位長公主和紀王湘王來心中也是歡喜。忙叫宮裏的宮人奉上茶水和點心,又給紀王湘王兌了甜水。
待一屋子人熱熱鬧鬧的坐下後,聖母皇太後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壽安長公主,方才問皇帝,“前朝的事可有了決定?”吳太後暗自歎氣,“皇帝還是趕緊把前朝那攤子事捋順了,免得後宮也不安寧。”
前朝貪汙案牽扯到了太皇太後侄孫,壽安長公主的駙馬,太皇太後病了一場,讓朝臣心裏都有些疑慮。
雖然駙馬貪汙已是事實,可我朝素來以孝治國。為了駙馬貪汙案,刑部和大理寺都察院都有爭執,就有人求到吳太後這裏,想試探一下皇帝的態度。
朱維楨早已拿定了主意要嚴查,都察院左都禦史這樣的二品大員都被他派了出去查案,自然不會輕易善了,聖母皇太後當麵詢問,他也隻是敷衍,“母後,三司會審的結果和證供朕正在看,”朱維楨目光看向嘉善長公主,笑道“皇祖母說叫朕問問嘉善皇妹對駙馬有什麼要求,母後也幫嘉善皇妹看看?”
到底是親兒子,吳太後聽著皇帝轉移話題,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之前還覺得日子過得慢,可現在,宮裏竟又有兩位公主等著嫁人了,興國公世子我們瞧著都好,性子和善,和壽和合的來。就是不知道嘉善以後得駙馬是什麼樣子?給公主擇選駙馬,也該讓公主滿意才是,”她笑眯眯的看著和壽和長公主坐一塊的嘉善長公主,問道,“嘉善,你想選個什麼樣的駙馬?你先說個樣子,哀家和你母妃好給你參詳參詳?”
嘉善長公主雖是個愛繡花愛做繡活的姑娘,但性子卻有兩分直爽,她聽到聖母皇太後的打趣,不但不害羞反倒抬起頭來,快言快語道,“那母後可要幫我好好挑挑,我的駙馬可得要長的俊的,還要會說話的,”她轉過頭看著壽和長公主,突然笑道:“不要八姐夫那樣害羞的,八皇姐還沒跟她說兩句話呢,他自己耳根子先紅了,兩人紅著臉坐那不說話,叫人看著都著急。”
嘉善長公主不光自己提要求還打趣壽和長公主,壽和長公主羞紅了臉,伸著手去擰嘉善,吳太後笑的開懷,連連答應道,“好好好,到時候咱們嘉善長公主的駙馬一定得選個長的俊、會說話的。”
一旁蘇太妃忍不住捂住了臉,“娘娘可別聽這丫頭胡說,過日子哪裏要看臉,還是要看人品性格相處起來怎麼樣。”
“母後,選駙馬怎麼不需要看臉,要是駙馬長得好,就算他和兒臣吵兩句兒臣也願意原諒他,願意哄哄他。”嘉善長公主怕母後真的被她母妃說服了,小聲嘀咕道。
眼見嘉善叫殿內的氣氛輕鬆起來,朱維楨也湊趣道“皇妹放心,等給你選駙馬的時候,皇兄讓你自己看他們長的俊不俊。”
嘉善長公主大大方方的站出來給皇兄行禮,口中直說道,“臣妹謝皇兄恩典,”又轉過身來,看向上首坐著的母後母妃,“皇兄金口玉言,母後母妃你們可都聽見了,兒臣到時候要自己看駙馬長的俊不俊。”
蘇太妃很想上前去把嘉善拉回來坐下了,找駙馬隻看臉已經很過分了,哪有姑娘家還要自己看夫婿的,這要不是個公主,要是平常人家少不得讓別人說嘴。
吳太後看蘇太妃一臉頭疼模樣,笑容可掬,“放心吧,哀家聽見了,咱們嘉善公主要自己看駙馬長得俊不俊,”完了還不忘安慰蘇太妃道“太妃你也不必擔心,皇家公主選駙馬,一定是人品性情都好的。到時候讓你們母女兩一起去看,一定讓太妃和公主都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