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後。
許琛眸中波濤洶湧的盯著麵前的女人,不過一瞬間的功夫,便把視線轉移到用槍挾持著女人身後的男人身上。
許琛眼神暗中發狠,嘴角微微上揚。
“呂良偉,這般作態可不符合你的性格啊,什麼時候你也學會拿女人做擋箭牌了,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呸!特麼的,老子去你的!老子現在都快要自身難保了,你覺著老子還在乎這些小事嗎?”
呂良偉小心翼翼的躲在女人身後,一邊伸出了一半的腦袋,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對麵的許琛。
“判官,這都是你逼我的,是你非要趕盡殺絕的,不要怪我。”
“如果不是你這幾年跟一條瘋狗似的咬著老子不放,老子能像個過街老鼠一樣東躲西藏嗎!”
呂良偉腦袋裏麵突然想起了什麼,他赤紅的眼睛裏充滿了瘋狂之色,下一秒大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老子告訴你判官,如果今天我死在這裏了,那批貨你就布下天羅地網的去搜吧,哈哈哈,以後你可是有的忙了…”
呂良偉一想到那個時候狼狽不堪的許琛,嘴裏的笑容愈加猖狂。
許琛麵色不顯,隻是袖子裏麵攥緊的拳頭無一不透露出來他現在已經到了快要爆發的邊緣了,隻差一根導火索將他徹底點燃。
許琛眼神晦澀不明的死死盯正在狂笑的呂良偉,輕皺了一下眉心,目光掠過呂良偉,放在被他挾持著的女人身上。
女人木訥著臉呆呆的回望著許琛,眼底竟浮現出了一絲淚珠,凝聚在眼角處的淚滴悄無聲息從臉頰上滑落至下巴,最終滴落在地麵上消失不見。
許琛眼皮抖動了一下,收回了目光,看著後麵的呂良偉,沉思了幾秒鍾,後退一步道。
“好,呂良偉,今天我放了你,把你手裏的人質放開,你就可以走了。”
“嗬嗬,判官,你當我呂良偉是傻子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人早就把這裏給包圍了……既然這樣,我也不想再多說些什麼了,我呂良偉哪怕是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哼,我手裏的這個女人,判官你應該認識吧?”
呂良偉眯著眼睛繼續嘲諷道:“嗬,判官啊判官,你別以為你裝作不認識這個女人我就不知道你們的關係了,這個女人…”
呂良偉低頭瞥了一眼被他挾持在懷裏的女人,調侃道:“這個女人可是你判官的前女友呢,她可是夏天的女兒呢。”
“你說說看,她夏淺沫那麼大的名氣,老子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呂良偉拿著槍抵在了季晚夕白皙嬌嫩的脖頸上,半眯著眼睛湊到季晚夕脖子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眼神陶醉道。
“這可是判官的女人呢,真香啊。”
季晚夕已經從剛見到許琛時的呆愣中反應過來了,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呂良偉的輕浮,她感覺非常惡心。
“嗎的臭娘們!你他媽躲什麼躲!老子現在這副鬼樣子可都是拜你男人所賜啊。”
呂良偉突然湊近季晚夕的耳邊,麵色猙獰道:“你放心,老子就算是死也會把你拉下去墊背的,哈哈哈。”
下一秒,呂良偉趁著在場的所有人都愣神的間隙,雙手猛的把懷裏的季晚夕向外推去,速度之快的抬起手裏的槍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就聽到‘砰u0027的一聲巨響,接連一道摔在地麵上的悶哼聲。
整個場麵瞬間亂了起來。
而呂良偉在猙獰著麵孔扣動扳機的一瞬間裏,被埋伏在外麵的狙擊手一槍擊中了太陽穴,根本來不及發出任何的聲響,身體直直的向後麵倒去。
季晚夕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撲倒在自己身體上的許琛,嘴角輕顫著。
“許,許琛?”
季晚夕雙手搭在許琛的肩膀上,隻是,好像有什麼東西滴到自己眼睛裏麵了。
她感覺自己手上也有些熱乎乎粘粘的。
“許琛,你怎麼了,別嚇我啊許琛。”
……
一代判官就此落幕。
誰又能想到那個嫉惡如仇剛正不阿的判官,最後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呢。
世事無常啊。
判官隕落,世人悼頌。
而僅僅不到三十歲的季晚夕一夜白頭,終日將自己鎖在房間裏麵,懷裏抱著那罐屬於許琛的骨灰,臉上不再有任何的表情。
……
“小逸,小逸你終於醒了,媽媽好擔心你,你終於醒了,嗚嗚嗚。”
安逸睜開了迷茫的雙眼,唇瓣一張一合,有氣無力道:“你…你是誰,我現在在…這是什麼地方?”
……
哪個世界的她才是真的她呢?
前世今生傻傻的分不清。
季晚夕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呢?
安逸是誰?
許琛又是誰呢?
就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