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紀風都很震驚,沒想到紀風昨天的一句玩笑話竟然成了事實:
我早就想把這狗子打死了,我們從它滿月抱過來就送給軍爺爺,偶爾也給它飯吃,勉強算半個主人。
想不到這隻惡狗竟然咬了還懷著孕的薇薇。
我真的十分生氣,不是薇薇攔著我,當時可能就把它打死。
當時是在討論我搬過來以後,不隻有我,還有我的貓,遇到那條叫包子的土狗怎麼辦。
紀風提前帶我看未來一段時間要住的地方,房子是較長的類似集裝箱的板房,隔斷以後住的有三戶人家。
從小路走上來的第一家現在是空的,就是我住的地方,包子的主人軍爺爺就是在中間的那一家,再然後就是成爺爺的家。
農村裏看家的土狗絕大多數都非常稱職,外來的陌生人一旦踏入它的地盤,它就會全神貫注的盯住你的一舉一動。
有的隻是保持警戒狀態,有些凶惡的,除非主人嗬斥,不然它會一直對你咆哮個不停,警告你盡快從它的地盤離開。
包子就是這樣兢兢業業的土狗,它不僅十分稱職,我一度都認為這惡犬是瘋的。
紀風帶我上山之前,特意提前對我說過住在隔壁的軍爺爺養了一條狗。
可能是因為在山上,很少見過陌生人,所以看到上山的人就會吠個不停,甚至有一次咬了上山回板房拿東西的微微,微微可是之前住過這裏,還給過它吃食的人,足見包子的凶惡。
上山之後,算是見識到了這隻惡犬的暴戾。
從見到我們開始,就一直氣勢洶洶想撲到我們身上來,好像我們不隻是陌生人,而是猶如搶了它飯碗的仇人一般。
連紀風都說包子的脾氣變得比之前更暴躁,作為主人的軍爺爺不管怎麼嗬斥,對它都不起作用。
相反,軍爺爺的心情似乎很不錯,對我們的到來表現得十分歡迎,隻是他的狗讓他不得不一直費心的拽著。
好在軍爺爺在旁一直幫我們拽著它,估計我和紀風不免有一場人狗大戰。
我和紀風兩個大男人雖然自信不會成為戰敗的一方,但也犯不著和一隻狗較勁,這算什麼事兒?
而且還可能讓自己身上掛彩,所以也是對包子連連避讓,對軍爺爺也是十分感激。
包子的脾氣性格確實暴戾,連熟人都咬上口的,這要是我把苗苗帶過來,以後相處豈不是很麻煩。
我自然不想被咬,包子雖然不一定能追到貓,但如果發生這種情況顯然我也是不願意見到。
後來和紀風在板房裏合計半天,也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隻能是讓軍爺爺先找條繩子把包子拴起來,我把貓帶過來之後用籠子關起來,讓大家都有個較為安全舒心的環境,相處一段時間在做打算。
軍爺爺也是非常友好的配合我們的計劃,找了一條拇指粗的麻繩,套在了包子身上,反複的檢查了包子脖子上的套繩,確保包子不能掙脫,才把包子拴在門口的立柱上。
沒想到,今天薇薇就跟我們說,包子死了。
我們昨天回來確實也對紅紅說過,包子的事情是個麻煩,必須想個好辦法來處理。
當時我和紀風還假裝一本正經的商量著要不要找個鋤頭,直接送這隻惡犬歸西,可兩個人都覺得太過血腥殘忍,誰都不願意親自動手。
然後又說到下藥的法子,放在包子的狗食裏,這個辦法沒有之前那麼血腥,包子也不會遭受太多皮肉之苦,事後把包子丟遠一點。
不過這都隻是無聊消遣說說,根本沒有真正的想去取它狗命,就連薇薇都能聽出我們揶揄的口氣,也沒有當真。
但事已至此,現在紅紅不得不懷疑是我倆幹得,畢竟昨天我和紀風還在高談闊論的商量對策,今天就收到包子殞命歸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