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世紀的時空警署,那一艘巨大的時空巡航艦此時正安穩的停在位於24世紀的時空巡警總局的泊船空港中。
\"那孩子又亂來了,\"正抽著高檔雪茄的川島署長拿著伊琳醬的新任命書卻顯得愁容滿麵。
明明自己手底下的警員得到升職應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這位老幹部卻絲毫沒有這麼覺得。
這次上麵給出的晉升理由是,由於伊琳的介入致使輝夜星四處尋釁滋事的問題得到了有效解決。
但實際上川島作為在22世紀時空巡警裏的老油條,他十分清楚地知道那是個借口。
就像在步入新時代前,舊時代的國際組織曾有一項規定是不得幹涉他國內政一樣,如今的時空管理條例中也有與之性質相同的規定——即:不得幹涉其他星際文明的常規政史發展進程。
而在明知對方以總局方麵自己都不知道的手法,改變了曆史進程乃至於到將其他文明的古人帶到現世的情況下,仍舊予以其升職的任命書。
川島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的身邊有一個經時空管理局核準的,作為[時間錨點]的存在。
而且應該不止於此,恐怕那個女孩本身也是時空管理局核準的一枚在其他時間線上的[時間錨點]。
因為隻有[錨點]所做出來的幹涉曆史的行為會變成本條時間軸上的既定客觀曆史的一部分。
每條時間軸上,都會存在一個由時空管理局核準的,作為[錨點]的人存在。
他們就像是各類作品中既定的主角,他們看似被時空管理局允許改變曆史,而實際上是時空管理局在利用他們創造曆史以達成某個既定事實。
他們就像整條時間軸上的關鍵點,所有在這條時間軸上發生的重大事件,最後都會經由這個點走向一個既定的結果。
這些被選做錨點的人那些看似改變曆史的舉動,其實正是\"曆史的必然\"。
川島署長曾在白堊紀事件中見過伊琳,他身上並沒有被打上[錨點]的標記。
反倒是當時那個涕淚滿臉的平頭小男孩身上有這個標記。
所有錨點以後都必將會和他們這些時空巡警打多次交道——因為所有的時空巡警在正式入伍的那一刻,都是一塊[補丁]!
那個女孩由於身份特殊,被父她的父親用龐大的資本將其砸進了那所特殊的警校。
他知道這個職業在外界看來是個香餑餑,所有富家子弟都拚了命的想往這裏擠——除了給履曆鍍金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時空巡警是所有職業警察乃至所有高危種職業中唯一一個“絕對安全”的!
他們是所有高危職業中唯一一個被打上了高危標簽,卻迄今為止沒有任何犧牲記錄,是所有高危種職業中人均壽命最高的職業。
川島陷入了回憶中……
他作為22世紀的時空巡警的最高長官親自給那批學員進行了畢業授勳,領著他們宣誓。
警校入學成員有5萬多人,參加畢業授勳的人卻隻有不到一千——其他人都自願在畢業前夕退學了。
而那個女孩正好是那批警校畢業生中年齡最小,也是最後一個沒有在上完結業講座課時選擇退學另謀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