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扶著受傷的季清風站在擂台上,顧雲也擋在兩個弟子身前,臉色陰沉的看著破壞規則出手打傷她宗門弟子的人。
木長老顯然不把顧雲放在眼裏,端著一副長輩姿態:“顧小長老,老夫隻是看老夫的弟子已經沒有還手之力才出手製止的,並非是老夫違規出手。”
“嗬。”顧千帆冷笑一聲,從高層觀戰台一躍而出落在顧雲身前,將妹妹和兩個弟子護在身後:“但他還能開口認輸,可是他沒有認輸,而木長老您卻擅自出手打傷我浮玄宗弟子,可是不把我浮玄宗放在眼裏?”
青陽真人見狀開口:“下午便是長老對戰了,顧長老何不等到下午堂堂正正與木長老比一場呢。”
話音未落,慕清衡和羅雅琴忽然後退一步,在擂台周圍的浮玄宗弟子也麵露驚恐紛紛後退遠離擂台,搞得其他宗門的弟子一臉茫然。
下一秒,顧雲緩緩抬手:“青陽真人,您這是要包庇藥王穀的所作所為了?”五指握拳,恐怖的威壓瞬間降臨在所有人身上,除卻擂台上的顧千帆三人被靈力結界籠罩感受不到威壓之外,離擂台越近的承受的威壓也更恐怖,何談直麵顧雲威壓的木長老了。
木長老被突然降臨的威壓壓製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嘴角也溢出了一絲血,恐懼的看著神色淡然的顧雲:“你……”
“浮玄宗月隱峰長老顧雲,賜教。”
青陽真人站在擂台邊緣,雖然沒有直接跪下,但腿也在顫抖,他不明白一個看上去十八九歲實際也才百歲不到的女子為什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實力,有著可以單方麵碾壓自己的實力。
“顧雲,你不要欺人太甚!”藥王穀穀主終於坐不住了,拍桌指著顧雲怒斥。
“欺人太甚?”顧雲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嗤笑一聲,揚聲道:“唐穀主,您莫不是忘了四十年前是誰與上萬獸潮廝殺,換來了如今的幾十年安寧,我與獸王的約定可以直接作廢,讓它直接攻陷藥王穀。”
藥王穀穀主瞬間啞聲,慕清衡卻是直接笑出了聲:“唐穀主,別忘了當年是我們浮玄宗的三長老與小長老兩人穿過獸潮,去到幽暗之淵擒拿獸王才換得如今修真界與凡間的四十年安寧。”
“宗主,何必與狗對話。”顧雲淡淡開口打斷慕清衡的話,畢竟她提起獸潮也是為了堵住藥王穀穀主的嘴,畢竟一群老不死同時叫罵實在是吵得她受不了,可為她出頭的是慕清衡,她得攔著。
“顧雲,你罵誰呢!”唐河被顧雲一句話氣的臉色漲紅,但卻腿軟站不起來,隻能拍桌叫嚷。
“我有罵人嗎?”顧雲忽然露出疑惑的表情,微微蹙眉:“我分明是罵狗啊。”
“噗……”季清風算是又一次領教了小長老的嘴炮,憋了又憋,還是沒憋住和顧千帆一起笑了出來。
“你!”
“我什麼我?本長老知道自己的實力。”顧雲嘴角微勾,抬手淩空打出一掌。
下一秒,木長老就七竅流血,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顧雲走上前去輕觸了一下木長老的肩,就見他側倒在地沒了聲息。
“顧雲,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當眾殺害宗門長老!”青陽真人暴怒,但奈何這股威壓讓他無法向前一步,隻能看著顧雲越走越近的身影,顫聲道:“你想做什麼?我是仙盟盟主,你不可以殺了我!”
誰知,身前的少女收了威壓與自己擦肩而過,仿佛沒看見他一般,但這也讓他更生氣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居然敢在他的地盤上作威作福!
顧雲卻好似忽然想起來了他,停下腳步側頭:“青陽真人,鬼王見了我都得給三分薄麵,你又算個什麼東西,還敢讓我給你麵子,我的實力,是渡劫境,不多不少,剛好高出了你那麼一點境界。”
顧雲瀟灑離去的背影讓顧千帆忽然想起了他和慕清衡高中時,因為一些事情被排擠最後被她知道,在當天下午放學牽著條大型犬在高中部樓下等著他們然後給他們兩個出氣的事情。
顧祁扶著季清風乖乖跟在師尊身後走到擂台不遠處的小房間給季清風包紮,顧雲隻是默不作聲的看著,在季清風服下丹藥後之後才開口:“清風,你如今雖為內門弟子,但卻仍未拜我們師兄弟姐妹十二人任何一人為師,你是怎麼想的?”
季清風聞言沉默,隨後朝著顧雲單膝跪地:“弟子入浮玄宗隻為拜您為師,可您當時說過不會收任何弟子,所以弟子隻得先入內門,但不久前您帶回了顧師弟,所以弟子想在這次擂台單挑上拿下第一名,讓自己更有一些底氣可以來拜您為師。”
顧雲點了點頭,抬手把顧祁招到身邊,才繼續開口:“這次回去,你便與我師徒二人一同回月隱峰吧。”
“小長老,您……”季清風聞言震驚的抬起頭,半晌說不出話來。
“等回去了我便同宗主把你要過來,成為我的弟子,你今日做的很好,既然對方想殺了你你也不必留手。”顧雲站起身走到季清風麵前,彎腰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隨後繼續說:“我們與藥王穀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以後見到藥王穀的人注意著些,畢竟那個老不死的穀主的野心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