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良的心情很好,春風得意或許就能形容現在的他。除掉了呂福夫妻二人,雖然逃走了一個丫鬟,可他並不認為一個丫鬟能掀起什麼風浪,隻是本著小心謹慎的心理,他還是派出人去尋找那個丫鬟,找到後就直接滅口。
呂良坐在大廳上,兩邊都掛著白布,他也是身穿孝服,隻是看不出他臉上有一絲悲傷,坐在大廳的正中央,他舉起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下麵依次是三弟呂偉,四弟呂萬,五弟呂凡,六弟呂嶽,這些都是掌握呂家實權的人,可現在都要聽他的話了,他想到這裏,心裏更加的得意,隻是臉上卻絲毫看不出。
“父親,堂兄回來了,”他的兒子,呂岩從門口走了進來,雙手合攏,神態甚是恭敬,一點都不像是麵對自己的父親,反而像是麵對一個位高權重的大人。呂良眉頭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看了呂偉一眼。呂偉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雙眼閃過一絲精光,他低估了呂布的武力,也低估了呂布的運氣,要是沒有王越出手,呂布一時大意還真有可能死在呂一的手中。
呂良正要說話,呂布就直接闖了進來,同時幾個家丁被呂布一把扔了過來。呂良一個縱身,躲過了一劫,隻是那些家丁可就不沒有怎麼好運了,頭直接撞在了塌上,血止不住的往外流。呂萬一拍桌子,大怒道:“目無尊長,呂布,你是不是想接受家法!”呂萬身高八尺,須發如戟,眼若銅鈴,發起怒來還真有幾分威勢。
呂布冷笑道:“你怎麼不問問二叔幹了什麼好事??”
呂萬濃眉一挑,怒道:“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言語間大有將他擊殺的氣勢。呂布巍然不懼,反而怒目相視,氣勢之盛完全不屬於征戰沙場的呂萬。這讓他心裏不由一驚,他好歹也打過幾場硬仗,一般人被他一瞪就立馬畏畏縮縮,不敢大聲說話。就算膽子大點的,也不敢直視他。
沒有想到呂布氣勢還在他之上,那猶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這是隻有殺伐無數的大將才有的氣勢,他怎麼想都不明白,呂布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勢。
氣勢並不等於武功,武功強的人未必氣勢就強。武功弱的人未必氣勢就弱。氣勢說到底就是憑借自己的膽子,以及無所畏懼的心,讓對手心生畏懼,出手之間畏首畏尾,十成武功發揮不出三成。
所以氣勢在搏鬥中是占了很大的位置,你可以武功不好,卻不可以氣勢弱,不然注定你一生無為,當然了氣勢是可以後天訓練的。呂布在手無縛雞之力的情況下,敢和群狼在一起,雖說是被逼的,可也練出了一身的膽子,更何況現在武藝高強,區區一個呂萬又怎麼能嚇倒他?
“四弟,你先退下,我倒要看看,他能搞出什麼花樣。”呂良冷笑著讓呂萬退了下去,負手而立,站在呂布的麵前,是想在氣勢上壓倒對方。隻是呂布麵不改色,絲毫不懼怕。呂良心裏一沉,知道他小看這個侄兒,但他卻也不懼,隻是斜眼看著他。
突然,呂布放聲大笑,呂偉心裏有氣,斥道:“放肆,在長輩麵前竟然如此無禮!”呂布不屑的哼了一聲,道:“若是你父母被人所害,而害你的人就是你的長輩,你還能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話嗎?”呂萬心裏一跳,就像是被燒著尾巴的雞一樣,怒道:“混賬,你說是我害死大哥的嗎?”
呂布不在說話,隻是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呂萬心裏狂怒,一把將五厘米的檀木桌子拍成兩半,“要是我呂萬對大哥動過一根手指頭,就讓我不得好死!”呂布的神色微微有了緩和,他等的就是呂萬的這句話,呂萬在家裏的分量可不輕,在外麵也是手握兵權的人物。
他知道呂萬誌大才疏,而且還是一個標準的武夫,脾氣更是差的要命,又屬於死要麵子的那一種,所以就用激將法將呂萬拉了過來。呂良心裏一個咯噔,知道老四的毛病又犯了,隻是他成竹在胸倒要看看這個侄兒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既然四叔如此說,那我也就明說了,我父就是二叔害死的,而我在路上也險些遭到三叔的毒手,要不是有人出手相救,我早就死了,”呂布語氣平緩,仿佛在述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不溫不火的樣子卻讓呂良的心裏升起了一絲不妙,他不怕呂布憤怒,憤怒雖然能讓人變強,卻也讓人失去了理智,這樣的人很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