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主要寫爺爺搬到農場以後的生活,為什麼要單獨寫這一篇呢?因為我想單獨寫下爺爺和他那些狗的故事,兩隻已經提到過的大黃和老黑,後來還斷斷續續養了幾隻。老黑是陪伴爺爺時間最長的,也是這個家不可或缺的一員功臣。
爺爺搬到農場後,生活過得很簡單,他沒有置辦太多的物件,搬去前拿了一些自己隨身的衣物,帶了一些吃飯煮飯的工具,被褥也隻帶了單人的,睡覺的屋裏一張桌子,一個電視櫃上麵擺著一台黑白電視機,客廳一張放雜物也用來當飯桌的桌子,與這兩間房相隔的房間裏放著飼料加工設備。這就算組成一個簡單的家了,當然一起到這個家還有大黃和老黑。
農場的院子還算大,從北頭走到南頭得走五六分鍾的樣子,最南頭是住人的,最北頭是豬圈。其實來到農場後最開心的是大黃和老黑,它們終於可以在院子撒歡兒跑了。在農場引進小豬仔前,爺爺先是把院子裏的空地都開采出來,種上了各種各樣的蔬菜,為了防止老黑和大黃破壞菜地,還圍了一圈網,爺爺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大黃確實是個破壞者,時不時就要去菜地裏亂拋一番,但是爺爺也不是過於擔心,因為有老黑幫著爺爺收拾大黃。久而久之,老黑就成了這家裏的監督者。
又過了一段時間,農場一切都準備就緒後,爺爺的小豬仔子們也陸續登場了。先是來了一批已經長起來的豬,有二十頭的樣子,這批豬仔的命運其實是悲慘的,因為它們中的一些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賣給屠戶們,成為人們的餐中肉了,還有幾隻相比較幸運的,會留下來生仔,形成可持續發展戰略。但是一頭豬從出生到能生仔還是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而且給母豬配種授精是個很複雜的過程,一般會采取人工授精操作,各個環節操作下來還不一定成功。所以爺爺又買來了一隻成年的老母豬,它就成了造娃機器,老母豬都是跟公豬直配的,到了它發情期,爺爺會趕著它或者找車拉著它去跟合適的公豬去交配。
我沒去爺爺的農場的時候,一直認為豬是又懶又笨的,但直到我看到豬從豬圈裏蹦出來後,我才知道豬原來是非常靈活,上躥下跳豬圈的圍牆根本擋不住他們,它們用力一躍就能跳出來,而且它們跑的還特別的快,追都追不上。大黃和老黑這個時候就發揮作用了,每次豬跑出來後,它們兩個會合合力把豬趕回豬圈裏的。所以,農場從豬仔們來了後,基本上每天都上演著豬飛狗跳。
經營農場是很辛苦的,豬也是真的髒,它們每天窩裏吃窩裏拉窩裏睡,雖然豬圈裏各個區域是分開的,但是無濟於事,它們還是想在哪拉就在哪拉,豬圈隻要一天不打掃,在屋裏都能感覺到臭氣熏天,所以為了人的健康,這些畜生們的起居就落在人身上。爺爺每天四五點鍾就起床了,先是去飼料房給豬起來做飯,等豬食製作的過程中,爺爺就穿著防水的皮褲進豬圈清理豬圈,先清除糞便,然後再用自然水管衝洗豬圈,有時順便把豬一起洗了,等清潔工序做完後,就開始給它們喂食了,食物一倒上去,豬們就開始一窩蜂的的開始哄搶了。豬可能真的是很好養的動物吧,它們似乎不挑食,每次看它們吃的吧唧吧唧很香的樣子,我都想爬過去嚐嚐,不過後來我確實嚐過豬食的味道,那簡直上頭,說不上來的感覺。
豬的糞便會經過一些處理後會成了菜地的肥料,爺爺的菜地基本上都是用這些純天然的材料施肥的,也很少噴打蟲藥。菜地裏的菜是根據節令種的,當下季節適合種什麼菜,爺爺就種什麼菜。因為爺爺平時就一個人,菜不是拿來賣的,所以種的菜根本吃不完。爺爺會摘下來送給親戚鄰居們,有好長一段時間媽媽幾乎是沒去菜市場買過菜,基本上都是爺爺送來的菜。
豬場最後到底有沒有收益,我是不曉得的,我隻記得那好像是我童年裏最快樂的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