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範二妮想也不想地反駁道,“桃花,你實話跟娘說,是不是你做的?別想把這事推到你妹妹頭上。”
啪!
桃花把菜刀拍在案板上,生氣地吼道:“怎麼就是我做的了?娘,你可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範二妮不滿地看著桃花,“你這跟誰吼呢?沒大沒小的,沒做就沒做唄,大呼小叫什麼!”
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現在跟她這個當娘的說話就這個態度?
果然是攀上城裏人了,脾氣越發大了,連她這個當娘的也越來越不放在眼裏了。
就桃花這態度,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她還敢相信嗎?
現在對她這個當娘的都這樣,還指望她幫襯愛民?
範二妮瞬間從桃花灌的迷魂湯中清醒了過來!
殊不知,外麵站著的王春草可是把她們母女倆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所以,到底是荷花動了我的藥材還是桃花,老二家的,你給我個準話。”王春草幽幽地說道。
謔~
範二妮被王春草這突然出聲嚇了一跳,邊拍胸口,邊看向門口。
隻見王春草靠在門框上,正眼神灼灼地盯著她。
“娘,你說什麼呢?我跟桃花就是拌了幾句嘴,你怎麼就當真了?你藥材那事可跟我家桃花和荷花沒關係啊!”範二妮賠著笑臉,勉強地說道。
桃花也附和道:“對,奶奶,你可別把我們的話當真啊!”
“呸!”
王春草一口唾沫吐到地上,先是指了指範二妮,然後又指向了桃花,氣憤地吼道:
“你們糊弄傻子呢?我藥材肯定就是被你們偷了,天天淨想著不勞而獲,趕緊把偷的藥材給我放回去!”
“這家裏,除了你們母女,也沒別人幹的出這事了?當初就敢撬我屋子的鎖偷細糧吃,現在又打上我曬好的藥材的主意了。”
哐!
好大一口黑鍋就這樣扣到了範二妮和桃花頭上。
“娘,天可憐見,我偷你藥材幹嘛?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範二妮一臉憋屈地說道。
咋地?就因為撬過一次鎖,以後家裏少了啥東西都要賴到她頭上啦?
“奶,你為啥不去問問小姑和荷花,她們下午又沒下地,搞不好看見誰偷你藥材了呢?”桃花說道。
她沒做過的事,別想往她頭上按。
王春草認真打量了範二妮和桃花母女倆一會兒,竟然沒有從她們臉上看出一點兒心虛出來!
莫不是真的不是她們幹的?
被王春草一嗓子引過來的其他幾人,站在晾曬藥材的架子旁邊,你看我我看你的。
“爺爺,爹,這藥材少了嗎?我記得上午奶奶端出來的時候也就是這麼多吧?”顧愛國饒了撓頭,疑惑地問道。
“咳!這個你奶說少了肯定就是少了,聽你奶的就是了。”
顧成柏裝模作樣地拍了下顧愛國的腦袋,其實他跟兒子想的一樣。
這藥材少了嗎?看不出來啊?
“愛黨,你沒動你奶的藥材吧?”
顧成柏不放心地看向自己的小兒子,愛國和愛軍都這麼大了,知道分寸,肯定不是他們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