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草回過神來,連忙拽下搭在繩子上顧青山用的毛巾,走到荷花身邊給她擦了起來。
“咳,荷花,你沒事吧,你可別怪你爺,這事兒都怨我,老眼昏花了,路都看不清了。”
荷花覺得自己的臉皮都快被擦掉了,“奶,還是我自己來吧。”
荷花拿過毛巾簡單地擦了擦頭發上和脖子上的水,然後把毛巾遞給王春草。
“奶,我這衣服都濕了,想趕緊回去換身衣服,之前還是商量好的東西是不是可以給我了。”
王春草一臉不舍地從兜裏把五顆金豆子抓了出來。
“喏,都在這呢,奶,可不是那賴賬的人。”
說起來這金豆子,還是當初村裏的地主婆賞的呢!
她一直攢著,本來打算留給孫子的,後來哪知道竟然老蚌懷珠,生了夏夏這個小閨女。
好東西自然要留著給閨女了。
哪想閨女本事比他們做父母的大多了!
現在王春草想到知夏結婚前一天,她把藏起來三十來顆的金豆子拿出來,給閨女當壓箱底。
反而被閨女塞了兩根金條到手裏,當時她都傻眼了。
對比起那兩根沉甸甸的大金條,她那小袋子金豆子簡直弱爆了。
荷花看了看手心裏的五顆金豆子,這黃金可是硬通貨啊!
就是少了點兒,不過既然知道王春草老兩口手裏有這東西了。
還怕弄不到手嗎?
“爺,奶,我就先走了,你們要是還有什麼想要的,可以再去找我。”
荷花說完,轉身往外走去。
這衣服濕噠噠地黏在身上,太不舒服了。
趁著天黑,出來溜達的黑豹,聞到荷花身上那熟悉的味道,立馬叫了起來,“汪汪汪~”
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荷花一大跳。
這家裏什麼時候多出來一隻狗?
生怕被狗咬到的荷花,直接跑了起來。
砰!
荷花飛快地關上大門,舒了一口氣,“呼~”
來的時候也沒聽見狗叫啊!
怎麼等她要離開,反而叫的這麼厲害?
黑豹:有那個老太婆在你身邊,我哪敢啊?
其他人聽到了黑豹的叫聲,紛紛開門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叫什麼叫?”
王春草輕輕踢了黑豹一下,“沒什麼事,都出來幹嘛?”
“這蠢狗,老娘就是去插個門,至於叫的跟家裏進賊了一樣嗎?”
黑豹:就欺負我不能說人話,剛才那人身上的味道我都聞到了。
“嗚~”
黑豹蔫噠噠地往窩裏跑去。
王春草插好大門,回到屋裏,就看到正在洗毛巾的顧青山。
“那個,天不早了,我就先去睡了。”
“老婆子,瞧你那心虛的樣子,剛才故意拽我毛巾的時候,咋沒見你心虛呢?”
顧青山邊說邊往毛巾上抹肥皂。
王春草見到顧青山那動作,心疼地說道:“少抹點,哪用得著這麼多啊?”
“要不咱倆換換毛巾用?以後你用我的,我用你的。”顧青山瞥了一眼王春草,提議道。
毛巾上都有股血腥味了,不多抹點肥皂哪行啊?
這老婆子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