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抓了(1 / 2)

(一)被抓了

當我從昏沉中清醒過來時,就徹底地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到處都是女人的尖叫聲,孩子的哭鬧聲,還有男人的嗬斥和怒吼聲!青石板鋪就的路上有許多穿著鎧甲或皮甲的人在拚鬥,地上滿是鮮血和斷肢殘臂。看著眼前的一切,我想,我是否又陷入了夢境!很久以後,穿鎧甲的兵士死傷殆盡,於是......我被穿皮甲的兵士俘虜了——和許多女人和孩子一起——被驅趕著離開了這座石頭堆砌起來的城市——這個我莫名其妙地來到的、不知名的小城池!

當我再次回過神來時,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這些兵士找了個背風的山坡停了下來,在把我們圈在一起後,各自吃了些幹糧,便相依睡去!這時我才發現,這些人應該是...藏族?**?...我也不清楚,反正不是漢人是肯定的了!除了外貌上的一些差異外,最主要的是他們身上有一股說不明白的怪味,還時不時地伊裏哇啦地說些聽不懂的語言!(我敢肯定,絕對不是英語!嘿嘿)我向旁邊的大姐問了這裏是哪裏,她告訴我說這是太原郡孟縣,抓我們的是羌人!恩,太原我知道。不對...“怎麼是太原‘郡’?”我一眼迷惑地望著她。“是太原郡呀!你是外鄉人吧!哎,本來丁大人在這裏的時候,雖然年年都要和羌人打仗,但也從來沒羌人來到過孟縣,今年不知道怎麼回事...”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都什麼跟什麼啊!年年打仗?這是哪年啊?我仰天哀歎。“今年是光和元年”她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在問你?”我望著她感覺一臉的奇怪!“你叫這麼大聲,不是問我,那是問誰?”她也一臉奇怪地望著我!我,我,我叫了麼?唉,光和元年?是哪年啊!看著遠處守夜的兵士向這邊望來,她立刻不敢說話了,抱著孩子躺在地上裝睡。一直到半夜,我都沒睡著,感覺腦袋裏一片混亂。哎,不管怎麼說,先逃出去要緊!哎,我感覺我今天把這一輩子的氣都歎完了。我知道,如果等到天亮,想逃就難了,而我又不知道還有多久會到他們的地盤,雖然知道不會很快就到,但還是不放心呀!所以,要逃,最好就是今晚了!在天快亮的時候,終於被我找到機會了,守夜的兵士也相繼睡去,隻要在逃到100米外樹林裏之前不被發現,應該就安全了。我剛想走,但看見旁邊的人時,我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叫上她一起。如果叫上她,我被發現的可能性要大得多,畢竟她還有個孩子,但不叫的話,又感覺於心不忍。片刻後,我還是決定叫上她,被發現就發現吧!當我告訴她我要逃跑時,她差點叫出聲來,幸好我及時捂住了她的嘴,但她還是不敢跟我一起逃,怕被發現。於是,在她驚恐的目光中,我慢慢向樹林摸去。還好,我逃出來了,在我進樹林時向她招了招手,她還是不敢來!當我穿出樹林時,天已經大亮了,正當我暗自慶幸時,迎麵闖來一驃騎兵(算是騎兵吧,隻是沒穿鎧甲而已),為首一個青年人發現我後,打馬來到我麵前說到:“在下九原呂奉先,聽說孟縣被羌人攻擊,虜走了不少婦女和孩子,不知道有沒有從這裏經過?”“就在樹林那邊,我剛逃出來!”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連夜趕來的吧!我一邊打量他們一邊給他們指了方向。結果他手一揮,高聲喝句:“敵人就在前麵,跟我追”,一溜煙跑了!也沒留個人來照看我一下。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再次哀歎一聲,獨自上路了!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打贏。

(二)拜師

當我看著眼前的村莊時,才發覺自己已經快走不動了。等等,走不動?我看了看自己的腳才發現,天!我居然走了這麼遠。看著自己的手腳衣飾,我不知道自己該喜還是該憂!我自從12歲一場車禍後,便下半身癱瘓,以後便纏綿病榻。而且,最近的一場大病,應該已經要了我的小命才對!看我現在的樣子,應該也就11、12歲吧,而且還來到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身上的衣服明顯是我在醫院穿的病服,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太大了一點。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在肚皮的抗議中回過神來,不論怎樣,有腿比沒腿好,就是這年齡...還是先填飽肚皮再說吧。村裏幾乎沒有人,大概也聽說羌人劫了孟縣,都逃了吧。最後我在村東頭才看見一戶人家,隻有一個老人在。在他家裏住了一夜,才知道他是一個孤寡老人,平時生活都靠鄉親接濟,這次大家都逃難去了,原本也有人要帶他一起走,隻是他覺得人老了,故土難離,而且羌人隻是抓婦女和小孩,應該不會對他怎麼樣,鄉親們拗不過他,隻好留下點糧食給他就都走了。第二天早上我走的時候,也想叫他一起走,但他還是不願離開,我想起昨天早上遇到的那個人,他們應該把羌人打跑了吧!呂奉先?...搖搖頭,看著身上這件衣服(老人夭折的孫子的新衣,不過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不知道心裏是感動還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