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蓮長睫微顫,嘴角忍不住勾起,她就知道這一招有用,這不就有蠢貨幫她指責死老婆子了?
那嬸子繼續說:“你難道不知道你家玉蓮丫頭一向是個心狠的?”這樣心狠的丫頭,你不給她水喝,肯定得鬧得你不安生,這不就是你活該嗎?”
什麼! 劉玉蓮笑容僵住。
村民們聽到這話,牙花子都露出來了,嘿,村裏的娘們越來越會吵架了,還以為她要幫著小毒女呢。
沈月影摸了摸下巴,慢慢走近,差點沒收住她40米的大刀,有點意思啊這大嬸。
狗天道!你再寵你親閨女又怎麼樣,群眾的眼光可是雪亮的。
那嬸子拐著彎貶低了劉玉蓮一通,驕傲地揚了揚下巴,就這樣的小毒女,她才不會幫著說話。
劉大山無地自容,臉上被諷的黑裏透紅。
“說誰呢!說誰狠心呢?沒聽到我家玉蓮說了都是被逼的。”林來弟見閨女臉色難看,眼底劃過一抹算計,擼起袖子,踮腳找到那碎嘴婦人的位置。
大步衝過去!
粗糙蠟黃的手就要打到那嬸子臉上,有幾個護衛隊隊員忙一把將她推倒在地。都是一個村的,誰不知道沈月影和劉玉蓮之間的隔閡?
連帶著對林來弟無理取鬧的行為,自然看不過眼。
“哎呦!你們這是啥意思,不得了了,我這就是鄰裏之間小打小鬧,怎麼也不可以?沒天理了啊!”
林來弟屁股摔的生疼,一拍大腿哭嚎著,那許久未打理的頭發亂七八糟,顯得很是狼狽。
“娘!”劉誌國喊道。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能動手推我娘!”劉誌遠攙扶起自家娘,怒視著正前方幾個5隊隊員。
那幾名護衛隊隊員擰眉道:“是你家娘先動手要傷人,我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劉誌遠和劉誌國心裏本就一直憋著氣。
隊伍裏的人力氣都比他們大,不管是一起出去捕獵還是對付流民時總要弱上不少,現下隻覺得他們這語氣,好似看不起自己一般。
“你們!”
那幾名護衛隊隊員見他如此是非不分,往前走了半步,居高臨下道:“不服就打一架!”
“夠了!誌國,誌遠,你們還不趕緊退回來。”
劉大山瞅見站在劉村長旁邊的沈月影,隻覺丟人,看看別人家孩子,再看看自家的幾個!
目光沉沉地看向不甘心的林來弟,就是娶了這樣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將三個孩子全給教壞了!
“啪!”
林來弟猛地被扇,半捂著臉,臉上火辣辣的疼,“你打我?”
劉大山甩了甩手,沉聲道:“你要是再去鬧事,我就休了你!還有誌國、誌遠,你們兩個幾斤幾兩都忘了?這是在逃荒路上!難道你們不想活了?非要鬧得被趕出隊伍不成。”
“我。不敢了。”林來弟本就是欺軟怕硬的性子,保證完就站到後麵。
希望閨女看在剛剛自己那般賣命的為她出頭,能讓在心裏記掛著這份情。
想到懷玉蓮時,夢中那條金鯉魚。
林來弟更加堅定,閨女肯定是大富大貴的命!
自家閨女哪叫狠毒,這一切隻是為了達到目的,有何錯?她很欣賞閨女的狠勁,可惜手段不夠隱秘。
劉誌遠和劉誌國不想活?他們還是惜命的。
吳婆子和劉老二一家三口見林來弟被打了一巴掌別提心裏多舒暢。
真休了最好!都是惹事精。
劉村長盯了劉玉蓮好半晌,想到這丫頭出生時村裏的異象,失望搖頭。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這丫頭心歪的已經扳不回來了。
可惜,白瞎老天爺的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