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向鎖頭的掌,帶著濃鬱的煞氣。
似是為了懲罰自己,若虛竟故意讓那破敗的鎖劃傷手掌,鏽跡沿著傷口,滲進皮肉裏,一股血汙氣息撲鼻而來。
如何勸慰鹿茗的話,已經在心底幾番糾結。
隻求那房內的男子俊俏些、能幹些,入得了鹿茗的眼,讓她不會為此懷疑自己、傷害自己。
又怕那男子太俊俏、太能幹,鹿茗食髓知味,便真的拋棄了他。
哪怕隻這一生,也讓他無法承受。
無論怎樣,她都是他唯一的妻!
推開門的那一刹,猜測中的旖旎春色卻並沒有出現。
正對著房門處,一個汙糟的老男人被五花大綁捆在柱子上,嘴巴被布條塞住,又用繩子纏得緊實。
那門外所聽的嗚咽聲,均是出自他口。
她竟然製服了他?
那種失而複得的狂喜如細密的氣泡瞬間充滿全身,呼吸有些紊亂,穩了穩情緒才輕聲喚著:“施主?”
“嗯~”一個氣音輕輕的從床底傳來,不是回應,而是忍耐不住後從嘴裏溢出的喘息。
鹿茗聽見門鎖被砸開的聲音便咬著牙逼迫自己安靜,這許久都在與體內翻湧的熱意博弈,聽見若虛的聲音,防線一鬆,便全盤失守。
她是不在意什麼貞潔的,但給她找的這個男的也太醜了,想拿他當根黃瓜都做不到!
好在這幾天她都帶著沈季禮送她的迷煙,製服那人不算太難。
可是門鎖著,她逃不出,那合歡散的藥效上來,總是要想辦法紓解的。
若虛來救她了,鹿茗隻覺得慶幸,若來的是別人,或者是那個要害她之人叫來的觀眾,看見她在床底下手動擋開車,又會是怎樣一番場麵!
若虛將她抱出,便見她眼圈微紅,烏睫含露,麵色不自然地紅著,一張的小嘴也被咬得有些滲血。
一靠近他的懷抱,鹿茗就不由自主地湊緊,腰肢軟成一團,整個人在他懷裏微微顫栗,嘴裏仍是細密的呻.吟。
“別怕!”若虛將她抱緊,匆匆朝不遠處的一處空屋走去,一個小太監為他開了門,若虛看了他一眼,才冷冷說道:“再送去兩個人!”
小太監恭敬地應了,才將門輕輕關上。
若虛打開一處暗門,裏麵水霧升騰,竟然已經備好了熱水。
“此處……隔音很好。”若虛喉結滾動,眼神染上了不易察覺的異色。
鹿茗點頭,才著地便猛地推了他一把:“快走!”
再不走,她就要不當人了!
她並不希望若虛帶著惡心幫她。
若虛被她推出老遠,緩緩走出密室,看著自己手上殘存的潮意,有一刹那恍惚,其實他也可以……
若虛雖在那房間待的不久,但多少也沾染了著迷欲,竟差點打算替她紓解。
用涼水洗了兩把臉,才朝密室內囑咐:“我去去就回,千萬不要亂跑!”
“嗯~”鹿茗的回答尾音帶勾,勾得若虛慌忙逃離。
鹿茗在熱水中又練了半個時辰的“空手道”,才算徹底平複下來。
若虛,怎麼會來的這麼快,來的這麼巧,是專程進宮來救她的嗎?
可是,他分明對她避如蛇蠍啊?
“王妃,王爺給您準備的衣服奴才放在門口了。”門口傳來小太監的聲音,是剛剛開門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