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李皓歌能真的發揮保鏢的作用,鹿茗打算給她配一把劍。

於是主仆三人一起去逛了街。

才一個時辰,李皓歌的手上就被各種吃食占滿了。

這倆人腰還沒有巴掌大,這麼能吃的麼?

逛到夕陽西下,終於想起出行的目的,來到了兵器鋪。

店鋪內冷冷清清,幾乎沒什麼人。

畢竟除了士族,普通庶民是沒有買兵器的權利的,當然也沒有買兵器的銀錢。

不過鹿茗有錢有身份就夠了。

李皓歌在兵器鋪轉了一圈,挨個掂量了一番,才抄起一把長劍,看向鹿茗。

就它吧,相對沒那麼輕。

“掌櫃,那柄劍,我要了!”幾人身後傳來桀驁少年的聲音,鹿茗回頭,就看見玄色短衫的渲王走了進來,“上次沒帶夠錢,今日來取!”

渲王看著瘦了兩分,雖仍是桀驁不羈,眼神卻沒有那日的光彩,一副被磋磨過的模樣,這幾日在京城過得這般煎熬嗎?

鹿茗揚眉,他看見自己會惱吧?

不過,鹿茗站在門後暗處,並不那麼容易被看見,反而是李皓歌,因拿著那柄箭,被渲王一眼盯上:“美人該臥於軟塌,怎可如此舞刀弄劍,不如爺將你跟劍一起買回去可好?”

說著,渲王已經走到她身前,伸手要去摸她執劍的手。

這不是找死麼?

鹿茗下意識地倒吸涼氣,好想離開這裏,李皓歌大開殺戒的話,她可不想濺上一身血。

果然,那大爪子還沒靠近,李皓歌一劍柄便砸了下去,力度之大,讓鹿茗仿佛聽見了骨頭裂開的聲音。

“啊……”渲王疼得大叫,猛地收回手,齜牙咧嘴地罵道:“你敢打小爺,信不信我殺了你!”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李皓歌冷臉退了兩步,唰的一聲,長劍出鞘,露出一抹寒光,在渲王回神前,劍尖已直指他的咽喉。

“你……”渲王顯然也沒想到這人這般大的氣性,隻能笑著用手指推開劍尖,“美人皺眉就不美了,何必這般刀劍相向呢!”

李皓歌見他服軟,便也就收了劍。

心裏卻是暗暗思量,渲王入京這麼久,怎麼還沒闖禍?

“不過……”渲王看向她,一臉玩味的笑,“你手裏握的那柄劍,我已經買了。”

李皓歌被他油膩的表情惡心得心下一緊,慌將手裏的劍丟給他:“給你給你給你!”

看上了渲王選中的劍,難免想回去洗洗眼睛。

“你不經我的允許讓寶劍出鞘,總得賠我些什麼吧!首飾什物都行!”渲王接過劍,卻仍是不依不饒,眉眼含笑得連鹿茗都有些忍不住想揍他。

“王爺……”門外又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眼看著渲王的脊背一頹。

“老奴找了您半晌,原是在這啊!”

繪音姑姑啊……鹿茗咂舌,太後這是下了血本要看著渲王啊,把繪音都派出宮了,自己不用人伺候了?

繪音仍說著:“買完東西便回去吧,先生在家等了多時,太後娘娘知道會生氣的。”

渲王被念叨煩了:“天天就知道拿母後壓我!找那麼些個人念那些個沒味的書,我就是塊爛泥扶我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