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沮渠墨爾怎麼會從天牢逃出來了?
還能把她一起擄走?
這是坐船去往何處?
鹿茗滿心的疑問,卻沒辦法說話。
眼看著沮渠墨爾婷婷嫋嫋地順著台階走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中透著得意:“你一定好奇,我怎麼從天牢出來了,是不是?”
“是趙燁昇傻,區區一個天牢就想困住我?若不是為了見你這個小美人兒,我才不去那種髒地方。”
“哦,對了,”纖細的手指朝著鹿茗身後一指,“這個男人他一直偷偷跟著你,也是你的床客?”
床客?這是什麼新穎的職業?
鹿茗扭頭,借著門口處的亮光看見一個陌生的黑衣男子,也跟她一樣,綁得如同要上架的豬。
人雖眼生,那身衣服她倒是見過,是趙燁昇暗衛的製服。
她都這般傷害若虛了,他居然還留了暗衛保護她?
感覺更對不起他了怎麼辦?
沮渠墨爾的眼神裏露著殺意,怎麼回答才能盡可能將暗衛留在她身邊?
鹿茗想了想,點點頭。
“你還真是不挑。”沮渠墨爾纖眉一皺,滿臉的嫌棄,“這男人也太普通了吧,還有點老!咱別要了,掉價。推進江裏喂魚好不好?”
沮渠墨爾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將手伸向了那個暗衛。
“!”
鹿茗猛地搖頭,發出嗚嗚的聲音,這個人,問她問題,卻不讓她說話,搖頭點頭的,玩海龜湯麼?
“想說話啊?”沮渠墨爾回手摘下了她口中的布,卻還是如同拎小雞仔一樣將暗衛拎了起來。
九耀不忿,掙紮了幾次,奈何手腳被綁,實在是用不上力氣。
鹿茗都看呆了,這姐們力氣真大,暗衛不要麵子的麼?
“別丟他,他技術好!”鹿茗瞪著眼睛信口開河,“不信公主可以試試!公主你說的,年紀不重要,技術最重要!”
沮渠墨爾抬眼看了看鹿茗,臉不紅心不跳的,還是不是個女人?
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小美人還真是有趣!
想了想,倒是真的放下了九耀,俯身湊到了鹿茗耳邊,用極低的聲音道:“真是長了一張胡說八道的嘴,我有沒有說過,你身上有處.子的香氣?”
沮渠墨爾不屑淺笑:“沒關係,不過一個臭男人,你想留就留著罷。”
說完,便起身要走。
“等一下!”鹿茗叫住她,“公主殿下,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跑,能不能把我鬆開,我暈船,會吐髒你的船艙!”
“不怕,我再把你的嘴堵上不就行了。”沮渠墨爾居然真的就去撿那掉在地上的布團,嚇得鹿茗連忙求饒:“美人公主,好姐姐,求你了!把我嗆死了就不好玩了!”
“這倒是真的。”沮渠墨爾看著她害怕的模樣,玩心大盛,還真就給她鬆了綁,拽著她的手臂將她帶到了夾板之上。
外麵下著小雨,不太寬敞的夾板微微潮濕,鹿茗被晃得生怕摔下去,便下意識地拽住了沮渠墨爾的手臂。
看著挺細個胳膊,肌肉還挺緊實,難怪能把暗衛拎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