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徹底放晴已是七日後,燦爛的陽光灑在雨水衝刷後的花草上,泛出瑩亮的光,鹿茗坐在窗前癡癡望著,莫名地有種末日重生的感覺。
那日她偽裝成乞丐倒在渲王府大門前,原本已經要被門口的侍衛趕走了,卻剛好被眼尖的小侍女看清了臉。
這張臉,跟渲王書房裏那一幅幅美人圖,如出一轍。
不由得慌將她帶到了渲王麵前。
渲王也愣神了片刻,仔細打量她許久,才知隻是相似罷了。
“你是什麼人!”
本著不說不錯的原則,鹿茗假裝成一個無家可歸、沒有記憶的啞巴,仗著渲王懂手語,柔弱慌亂地在他麵前乞求,渲王的眼神在她身上來回打量了幾番,最終點頭留下了她。
給她取名,呦呦。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
這替身文學,渲王算是玩得明明白白。
可跟鹿茗想象中的不同,渲王雖將她嬌養在院中,卻幾乎很少來,她假裝勤快想去他跟前侍奉,也隻是被他冷臉推了回來。
“再敢自作主張,就給我滾!”
鹿茗撇嘴,哎,還挺凶。
於是日日在渲王府上養大爺。
吃了睡睡了吃,七天胖三斤不是夢啊。
再胖。。。麵具就撐裂了!
說起來,閔城到京城不過兩三日的車程,如今已經七日了,若虛沈季禮他們都沒有回京的消息,甚至於攝政王妃身死的消息都還沒傳回京城來?
她雖然在渲王府消息閉塞,但……
一定是沒有傳回來,否則以渲王的性子,至少會來找她大哭一場啊。
閔城出了什麼意外?
【宿主,你現在該想的是怎麼靠近渲王!】
“渲王好好的在這裏又不會丟,我想會別人還不行!”
鹿茗歎氣,卻抬頭看見渲王醉醺醺地晃悠來。
“鹿茗!”迷糊含混的叫嚷,眼裏卻滿是委屈,“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
鹿茗上前扶住他,一副不明就裏的樣子,閃著大眼睛用手勢問他:“王爺怎麼了?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鹿茗!”渲王一把抓住了鹿茗的肩膀,噴薄的酒氣直撲向鹿茗的臉,眼尾紅得駭人,“你是我的!鹿茗!”
“我是你的。”鹿茗用手語比劃著,還想說什麼,卻被渲王一把抓住了手,在他的鉗製下,被緊緊攬入他的懷中。
“鹿茗,我喜歡你,生生世世……”渲王的唇朝她傾下……
鹿茗看著這張自己曾認真對待過的臉,她深知此刻該默許,該回應,這樣接下來就有繼續靠近渲王的資本。
可是……
可是!
渲王的唇越來越近,幾乎要挨上她的鼻尖,鹿茗的心底一慌,別過臉,驀地推開了渲王的懷抱。
慌張搖頭,不願接受。
【宿主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
就是什麼都不願意做啊!
渲王本就醉酒搖晃,一時不穩居然坐在了地上,霎時一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慌張迷茫的樣子,不由得怒火中燒:“你敢推我?”
渲王踉蹌著站起身:“長得像鹿茗已經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還敢推我!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就是本王養的一個玩意,裝什麼貞潔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