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茗怔忪了好一會,才突然意識到:“可如果沈子姍要做皇帝,便不可能是戀愛腦,你要怎麼攻略她,才能讓她放棄權勢呢?”
“她想要權勢,便以權勢誘她,欲望越是強烈,人越好拿捏。”若虛沉默了一瞬,眼中藏了心疼與猶豫,伸手去摸鹿茗的臉,“隻是……怕你看見會難過。”
一如他當時看見鹿茗對渲王的模樣。
親身痛過,便不想鹿茗再嚐。
鹿茗抬眸:“若虛,我信你。”
若虛呼吸一滯,不由得想起自己此前因吃醋發的瘋,許久才從那抹心痛中回神:“對不起,我弄疼了你。”
鹿茗訕訕:“其實我隻有假死那日真的疼,其他時候吧,就還挺……”
歡愉的。
鹿茗說不出口,畢竟當時的情況比較特殊,太過強製的情況下若還覺得歡愉,難免覺得有些浪蕩,便輕輕將頭埋進若虛懷裏,聲音悶悶:“反正你隻準愛我一個。”
……
又深入細致地交流了一番,若虛體力不支,終是睡了。
鹿茗卻坐在床邊,許久沒睡著。
【宿主,若虛都醒了,你怎麼還不開心呢?】
“有嗎?”鹿茗托著粉腮,神色凝重,“若虛說,再有一世,我就自由了,可……這一世,卻是回到了這裏,有我在,他會分心,而且,我怕我給他添亂。”
他自己攻略四個位麵都那麼容易,如果這一次毀在她這兒,她會自責死的。
【宿主……】係統開口似乎是想要安慰鹿茗,奈何回憶了一番,感覺宿主說的很對。
“要不然,我回金籠裏去?”
【像人話麼,自己囚禁自己啊?】
【而且你自己還有攻略任務沒完成呢,在金籠裏非死不可!】
【更何況,你在籠子裏……本係統幹啥啊。】
【等死嗎?】
【你在外頭好歹我還能看個戲……】
鹿茗白眼,原來是耽誤它看戲了!
……
沮渠墨爾的屍首始終沒有找到,看來還是被她逃了,好在沒了李琦和火炮,想要大麵積發起總攻的成功率就低了數倍。
即便她還有心,也得重新謀劃了。
如今已是八月初,她想要重陽節發動進攻,應該是很難了。
“以前幾世,都是重陽節當天炸的,這個日子對沮渠墨爾有什麼特別嗎?”鹿茗一邊喂若虛吃藥,一邊問。
若虛搖頭:“北涼是夏季投降的,不知道重陽節是什麼日子。”
“下官知道。”沈季禮這幾日一直在外忙著什麼,如今匆匆趕至閔城,來向若虛彙報。
“重陽節,是沮渠墨爾的母親,太祖皇帝的六公主的誕辰。”
所以,沮渠墨爾的內心,是想幫她的母親報仇。六公主的所有苦痛,都被沮渠墨爾歸結到了南朝。
鹿茗卻在糾結其他,剛剛她是不是說起此前幾世了,沈季禮也聽見了?
“王爺,”沈季禮拱手,“恕下官唐突,請王妃移駕,與下官說幾句話。”
鹿茗回頭看向若虛,若虛隻是點頭,伸手接過了鹿茗手裏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