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茗回頭,是幾個穿著鎧甲的禁衛軍,不等她說話,已經將長槍指在了她的眼前。

這片花是專人看護的?

鹿茗扯出不太聰明的笑意:“花好看,要!給王爺,笑!”

嗬,演傻子她可太會了。

“去去去,滾蛋!”那為首的禁衛軍也看出了她的癡傻,懶得跟她糾纏。

“一朵,求您!”鹿茗並不是真的想要,隻是直接跑走,看上去多少有點不夠笨。

傻子,多少都會有些執著。

“你踏馬給臉不要……”那個禁衛軍揚起長槍便要打。

長槍杆帶著風,向著鹿茗的脖頸劈來。

雖不致命,隻怕也要疼上半月。

鹿茗緊閉了眼,人設讓她沒法躲開。

長槍停在耳畔,卻被身後一人攔住:“何必跟個傻子一般見識,她隻是個小姑娘,愛花愛美罷了。”

鹿茗看向這個勸架的禁衛軍,心裏一怔,居然是那日在一品閣高談闊論之人,難怪心中有丘壑,竟是個有官職的。

“拿著。”那個禁衛軍隨手掐了一支罌粟送到鹿茗手中,“快回去吧。”

“衛釗,你有病吧!”那領頭的禁衛軍罵了一句,“為了個傻子,真被上頭發現了咋辦!”

“沒事,一朵而已,死不了。”這個叫衛釗的笑了笑,一副滿不在乎模樣,“我看著她回去,別亂跑被別人看見了。”

倆人離開了那一簇禁衛軍,鹿茗才又仔細瞧了瞧這個叫衛釗的禁衛軍,看起來與趙燁昇年紀相當,高高壯壯,皮膚偏黑,眼尾總是含笑,看向她溫柔體貼。

若不是自己這身皮實在長得沒什麼特色,鹿茗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喜歡自己了。

“係統,我沒外掛什麼萬人迷體質是不是?”

係統無語道:【宿主,人雖然可以充滿夢想,但這邊還是不建議您癡心妄想呢!得睡多死啊,做這麼美的夢!】

若不是身邊還有衛釗在,鹿茗好歹要拽著係統罵上兩句。

還真是跟著她學壞了,啥話都敢接!

“姑娘,宮中生活不易,你若遇見難題,可拿著此物到禁衛處尋我。記得,我叫衛釗。”衛釗聲音溫和,隻有最後介紹名字時,才加重了語氣,仿佛生怕她忘記。

畢竟腦子不太好。

很容易便忘了。

不過好在他給她的小木牌上寫了“衛釗”二字,即便她不認得,禁衛處的人總會認得的。

鹿茗猶豫,這人是不是認識原本的萍兒姑娘:“你……認得我?”

衛釗搖頭:“隻是看見姑娘,便想起一個故人。”

故人?

但……

鹿茗猶疑,

他的眼神真的太……溫柔了啊。

連站在院門口等鹿茗回來的趙燁昇看了,都不由得心裏咯噔。

就頂著這造型,這麼短時間,鹿茗也能勾搭一個滿眼是她的男人回來?

不由得皺緊眉,一副威嚴模樣:“萍兒!怎的出去亂跑了?本王口渴四處找不見人!”

“對……不起。”鹿茗撇嘴,什麼人呢,陌生人的醋都吃。

“王爺息怒,”衛釗抱拳,“萍兒姑娘為王爺摘花迷了路,屬下特將她帶回。”

趙燁昇上下打量著這個禁衛軍,宮裏如今的禁衛軍名義上也交由沈子姍管理了,但幾個副將倒還聽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