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容玄眼尾一跳,心裏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還未等其他大臣反應過來,他便已經快步走了出去,隻餘下一抹玄色殘影。
容玄人還未到,就已經聽到後花園傳來的動靜,他蹙著眉不禁加快了步伐。
小狐狸那麼小小軟軟的一隻,該不會被人給欺負了吧?
可當容玄趕到後花園時,他顯然被眼前一幕驚住。
隻見幾個原本雍容華貴的官夫人,此時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打滾,她們的頭發亂的不成樣,臉上脖子上胳膊上都有深深淺淺的抓痕,全然不見矜持的模樣。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虞枝也沒好到哪裏去,畢竟是一打五,白皙的小臉上有好幾塊青紫紅腫,衣服也被扯得亂七八糟。
不過即使如此,她仍惡狠狠的咬在王夫人的胳膊上。
就是這個壞女人!剛剛詛咒容玄不得好死!
此時的王夫人滿臉青紫,眼睛腫得都快睜不開,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很明顯她是所有人中被打得最狠的。
她一邊抽著自己的胳膊,一邊痛苦的大喊:“啊啊啊你是屬狗的嗎?”
虞枝憤憤的抬起頭:“我不是屬狗的,我是屬狐狸的,你才屬狗你全家都屬狗!”
說罷,她便又重重咬下,即使見了血她也不鬆口。
王夫人疼得哇哇亂叫,她手忙腳亂的拔下頭上的發簪,隨後惡狠狠的瞪了眼虞枝,咒罵了聲。
“你個小賤人!”
就在她抬手準備紮下時,她的手腕忽然一疼,手中的簪子重重摔在地上。
一道陰冷的聲音幽幽從王夫人背後響起,讓人不寒而栗。
“王夫人,你可知她是誰的人?”
王夫人還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下意識脫口而出:
“不就是那個死太監的對食……”
可還未等她把話說完,她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這個聲音怎麼那麼耳熟?
王夫人驚恐的抬頭,隨後渾身抖得跟篩子一樣,她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九、九、九千歲……”
隻見容玄身著一身玄衣,渾身的氣場冷冽如冰,他微微勾起猩紅的薄唇,漆黑的眸底翻湧出血色殺意。
他半眯眼眸,笑得陰鷙張揚:“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本督主沒聽清。”
王夫人哪敢再說一遍,她被嚇得麵色慘白,整個人魂不守舍。
與此同時,其餘大臣也匆匆趕來,他們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奈何容玄在場,他們也不敢吱聲。
容玄忽然開口喚道:“枝枝。”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把虞枝叫過來時,他竟出其不意的拽住了一旁的王大人衣領,將王大人硬生生拖到了自己麵前。
容玄勾勾唇繼續說道,看向虞枝的眼神是難得的一片柔和。
“枝枝你看好了,教訓人要這樣教訓。”
說罷,他抬腿就是一腳,將王大人重重踹在了一旁的石墩上,王大人吐了一大口鮮血,便徹底沒了意識。
容玄轉身看向虞枝,眼尾微揚,“枝枝學會了嗎?”
虞枝本想搖頭,但看到容玄可怕的眼神,她本能的點了點頭。
他雖什麼也沒說,但她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教會她如何保護自己。
虞枝看了眼王夫人,腦海裏滿是方才她們惡毒的言語,她咬了咬牙,使出十足的力氣踹在王夫人的肩膀上。
奶凶的吼道:“以後不許說枝枝和容玄的壞話!!!”
王夫人被踹得不輕,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