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嚐試翻開每一寸土壤裏的花,卻發現花蕊裏盡是汙濁與血淚在融化。”
“我的孩子何時歸家,我好想她。”
院長辦公桌上除了一無是處的文件,還有胡亂堆疊的一摞報紙。
裴謠仍在看往期的幾份報紙,從裏麵找到了很多關於薩卡瑪的信息。
她曾多次以遊行隊伍首領的身份接受采訪,並當眾向聞靈領導人宣戰。
她的陳詞一直很有攻擊性,裴謠很難將她和今天來領養時溫柔的樣子聯係在一起。
在薩卡瑪舉著抗議牌站在街口大聲喊著“我們的孩子屍骨無存,都是因為你們這幫人渣”的激烈發言旁,還有未署名的手書。
看著像是前任院長寫的。
“我們這裏的孩子或許能幫到他們。”
裴謠把目光移向報紙上的照片,上麵盡是神色失控的人,他們中有的人還將舉著牌子,上麵是巨大的幾個字——還我孩子。
還有幾張圖片是在聞靈政府門口,牌匾與雕塑被憤怒的人群砸得支離破碎,飛崩的碎片甚至劃傷了領導人的眉心。
裴謠把幾張報紙全都展開,把關鍵的幾個人物全都擺在了一起。
現有的信息可以簡單推測出聞靈市曾經發生過特大案件,或是人為引起的孩童失蹤甚至死亡或是因為設施設備的缺陷引起的學校人員傷亡。
無論如何,都肯定與孩童有關。
而領養日,或許是為了安撫那些失去孩子的家長,或許是為了防止他們有輕生的念頭,就這麼設立了起來。
孤兒院裏孩子人數少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他們中的大多數應該都被領走了。
而領養日來的人很少大概是因為大部分失去孩子的人們已經來領養過了,而言行最激烈的薩卡瑪則最晚才放下過去。
這麼解釋似乎行得通。
裴謠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可她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
房間的燈啪得一下亮起,裴謠從椅子上下來,開始在辦公室到處尋找線索。
[像這種解謎環節,有沒有配備解說什麼的,嚶嚶嚶他們推理過程也不講話,都不考慮一下我這種人能不能看得懂。]
[評委席的評委沒有解說嗎?]
[沒有啊,他們都沒有交談,隻是坐在那一直看著屏幕,跟吵架了一樣。]
[評委怎麼可能意氣用事啊,肯定不是吵架。我猜是因為這次難度上調,他們需要時刻關注每個人的狀況,分不出心來解說。]
[我能理解他們,我真好。]
[別裝,你肯定是覺得他們解說還不如閉嘴。]
——
“來吃飯吧。”妻子隨意地敲開了格溫麗拉的房門,麵部的神色和手上的動作很是違和。
格溫麗拉拍了拍手上的牆灰,抬起頭甜甜笑道,“好呀。”
餐桌上是這對夫妻常吃的菜,他們沒有過問格溫麗拉的口味,隻是將分量稍微增加了些。
不過格溫麗拉也不在意,她隨便把幾個菜夾到碗裏,聽著夫妻倆旁若無人的談話。
“今天的鹽是不是放的有點多?炒蘑菇好像鹹了。”
“我吃吃看……沒有啊,剛剛好。”
“你的口味是比我重些,你說我們的孩子是更喜歡你的口味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