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讓小男孩躺下來後,熟練地從抽屜裏拿了個眼罩出來,“戴上吧。”
“醫生爸爸,我為什麼要戴眼罩。”
“是為了治療你的傷口。”調好椅子的高度,沈越露出一個和善的笑。
“哦,好的。”
——
“沈醫生是個很厲害的人,他懂得如何應對這些……”
龔青掏了掏耳朵,覺得再聽下去裏麵就要起繭子了,這個院長怎麼這麼能誇?
看著拉布德的背影,龔青手上的動作稍微變得慢了一些。
他不會之前也是這麼誇安保隊長的吧?
想到自己早上做的事,龔青有些牙痛。
而拉布德已經帶著記者們站到了窗戶旁邊,他看著裏麵已經躺好的小男孩,對著離得近的幾個人暗示道,“我們可以仔細看看沈醫生是怎麼做的。”
最好借此報道一下自己是多麼關愛孤兒院的孩子們。
“能請到這麼優秀的醫生,拉布德先生真的很關愛這裏的孩子們呢。”
拉布德一臉謙虛,“我隻是把他們都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拉布德先生真善良。”
“這隻是我自然而然生出的想法。”
“拉布德先生……”
龔青:“……”
商業吹捧幾輪後,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房間裏麵的沈醫生身上。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裏,他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眼罩,讓小男孩戴上。
拉布德:“……”
他的腦子停滯了一下後開始飛速運轉,“他在通過這種方法減少孩子們的恐懼心理,沈醫生懂的東西真多。”
“他給小朋友戴眼罩的動作也好溫柔。”
“不愧能和拉布德先生成為好朋友。”
龔青:“???”
他們什麼時候成為好朋友了?
拉布德充滿信任的目光穿透層層玻璃落到了沈越身上,“沈醫生要開始處理傷口了,我們不要進去打擾他。”
沈·沃爾越絕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在已經被安保隊長和廚師“深深地傷害”後,拉布德把自己所有的信任與希望放在了沈醫生身上。
房間裏的沈越並沒有察覺到有一群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這邊,他調整了下男孩的眼罩,“那我開始了?”
“好。”
沈越閉上眼,按照之前看到的眼罩方法開始給他“治療”。
“你沒有傷口,沒有苦痛,所有苦難都不曾與你相遇……”
窗外,拉布德一臉欣慰,“沈醫生在安撫他的情緒,讓他不要害怕。”
十分鍾後,拉布德:“那個男孩比較害怕,沈醫生需要安撫久一點。”
二十分鍾後,有個記者試探性地開口,“他的血好像快流幹了。”
三十分鍾後,另一個記者猶豫地舉著攝像機,“再不止血,他的傷口好像就自動結痂了。”
拉布德:“……我們先把窗戶打開一點,聽聽沈醫生在說什麼。”
沈醫生一定有自己的用意,他相信他。
窗戶開了一條縫,沈越念念叨叨的聲音從小小的窗口傳了出來,外麵的人都把耳朵側過來,認真聽他說了什麼。
“你沒受傷,你沒受傷,你沒受傷……”
其他記者們:“……”
龔青:“……?”
拉布德:“……”
真他媽的受夠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盡力端著自己的笑,“醫務室的治療方法可能與市麵上的不太一樣,沈醫生是新神經領域最有名的專家。我們先去餐廳看看孩子們吃飯。”
其他人紛紛點頭稱是。
龔青覺得要不還是在這裏繼續看沈越好了。
和柏漠認識這麼久,她還真沒見過柏少爺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