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布德整個人蜷縮在麻袋裏,許久都不動一下。
院長辦公室的門緊關,裴謠坐在位置上,麵前是一張紙條。
沈越、柏漠、龔青也都在不同地方發現了這張紙條,上麵隻有一句話。
請按拉布德院長的話辦事。
“憑什麼聽他的?”龔青和另外幾個人都拿著紙條來到了院長辦公室,她看著角落裏的一團袋子,直皺眉。
“是不是因為你們沒有按照之前那段曆史去走?”
沈越目光落在辦公室的牆上,仔細看著那些報紙。
裴謠也跟著看向報紙,上麵盡是拉布德的誇讚,不由移開目光,“複刻之前的結局並沒有意義。”
她沉默片刻,起身去解拉布德的口袋。
“裴謠,你是要照這個紙條去做?”柏漠剛才一直坐在地上沒說話,看見她的動作後冷不丁開口。
他的神色有點冷,對裴謠現在的行為並不理解。
“跟著紙條走,我們才可能了解完整的事實,或者說是災難。”
“我們把他綁起來問一遍計劃不行嗎?”
他擋住了裴謠的手,固執地不讓她繼續做這件事。
“那其他人呢?”
柏漠動作一愣,“什麼其他人?”
“問了加害者,那受害者呢?”
“……”
“有些災難並不是直接由某個人或某件事帶來的,它們會牽扯出一係列的關係鏈條,”裴謠認真看著他,“這可能是蝴蝶翅膀掀起的颶風。”
說不定就有人明明什麼都沒錯,卻給其他人帶來了痛苦與災難。
過去是無法憑一個人的語言回憶的,總有疏漏,他們必須一起走一遍,才能看到整個世界。
“那我們就要去害人嗎?”
龔青:“也不用一模一樣,照你的方法把人藏起來就很好啊,等後麵安全了再放出來。”
柏漠把手放了下來,扭過臉不往這邊看,硬著語氣說道,“知道了。”
龔青過來幫忙解開麻袋,袋口處緊緊係著的繩子瞬間落了地,“你們先走吧,等他醒來後我就說被石頭砸了。”
沈越把繩子和麻袋撿起來,“東西我先收著,下次說不定還用得上。”
“……希望來醫務室的小朋友不會被你嚇到。”
龔青調侃完,看見柏漠走了過來,往拉布德的頭上用力揍了一拳。
“……?”
“石頭砸腦袋可能暈,砸後頸就不太可能了,得讓他腦袋也疼一疼。”柏漠說著又打了一下,沈越連忙擋了擋。
“你別把他疼醒了。”
——
拉布德緩緩睜眼,愣神盯著上方白色的天花板,看了好一會才把目光移開,他緩緩坐起身,看到旁邊穿著安保製服的人正在一旁檢查手電。
聽到動靜的龔青聞聲看來,“院長,你醒了?”
拉布德皺眉,伸手捂住了頭:“我怎麼了?”
“我們抓小孩的時候你被石頭砸暈了,我就把你帶回來了。”
“孩子沒抓?”
“……那我可能得把你丟在那。”
拉布德聽明白她的意思,綿裏藏刀地笑笑,“看來小龔還需要多鍛煉。”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後頸,感覺這裏好像也有點疼。
龔青麵不改色地看著他的動作,“不好意思院長,我忘了給你拿枕頭。”
不僅沒拿枕頭,還讓人家在地上躺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