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開到了海城灣的地下停車場。

周數將後座車門打開,等他看到年臣逸也出來後,問,“三爺,需要我給您把東西送來這嗎?”

每次年臣逸睡不著的時候,都

海城灣的大平層裏。

由於時楠這幾天都是一個人住在這個房子裏,已經開始慢慢習慣。

所以即使今晚主人回來,她也沒有覺得不自在。

當初她在選房間的時候就預料到兩人難免會有共處一室的時候,所以挑了個離主臥最遠的房間。

時楠在門口換鞋的時候,偷偷瞄了一眼,跟在她後頭的年臣逸。

自從今晚的偶遇開始,這人就不怎麼說話,沉言寡語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時楠懶得理會他,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今晚發生了那麼多事,她也累了。

年臣逸看著消失在門後麵的人影,緊皺的眉頭一點沒有舒展。

似乎很不滿意時楠的舉動。

年臣逸站在客廳中央環顧四周,幾天沒來,這房子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本來空蕩蕩的屋子,因為住了人而有了些人氣。

幾包常見的零食擺放在茶幾上,還有一個墨綠色的咖啡杯,就連電視遙控器也被找了出來,可見最近有被操作過。

看得出來住在這裏的人,日子過得挺自在。

時楠回了房間,本來洗完澡後是準備要睡覺的,可是躺在床上,翻來翻去一直睡不著。

時楠將被子把臉都蓋住,沒一會兒憋不住了又掀開。

晚上什麼都沒有吃,隻要一閉上眼睛,肚子咕咕不停打轉的聲音就更清晰。

算了,怕什麼。

時楠一把從床上坐起來。

她走到門口貼著門板認真聽了下,外麵靜悄悄的,很安靜。

當時楠坐在餐廳的椅子上,一手挑著麵,一手拿著啤酒,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男人時,徹底愣住。

“你在幹什麼?”

剛剛她餓得不行,出來看到沒人在,偷偷來廚房想到找點吃的。

可是翻遍了整個冰箱,除了一袋掛麵外,連根蔥都沒有。

沒辦法,這個點了,也不想點外賣。

隻能將就地把那一袋掛麵煮了。

真正的清湯掛麵,除了油和鹽,其他什麼都沒有,那湯底更是清得都能照出人影來。

才剛吃了幾口,又覺得口渴。

又把冰箱裏最後一罐啤酒拿出來。

她這酒還沒開始喝呢,就被他給發現了。

“大半夜的,躲這偷吃?”年臣逸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隨手拉了張椅子在時楠的對麵坐了下來,語氣有些慵懶,隨意地問。

被人這樣盯著,誰還吃得下。

時楠放下手裏的筷子,語氣有些不爽:“先生,請注意你的措辭,這不叫偷吃,OK?”

她這是自己花錢買,又是自己做的,光明真大。

說什麼偷吃,難不難聽。

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當你是啞巴。

時楠在心裏罵。

雖然這房子是他的,但是她住在這,別告訴她連吃東西的權利都沒有。

年臣逸了然似的點點頭,表示理解,“既然不是偷吃,那你幹嘛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