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時楠還是失望了,年臣逸眉頭不易察覺地微蹙,想象中失控的畫麵還是沒能看到。
隻見他抬手揉了下時楠的頭發,若無其事地說提醒道:“也不怕著涼。”
時楠剛才從浴室出來,一身清涼,頭發也還是濕漉漉的。
要你管。
時楠在他身後無語。
等兩人都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
麵對麵,時楠直接將自己的疑問全部說出來,想要一個答案。
“你為什麼要跟我假結婚?有何目的?”
這是時楠最想不通的。
不說年家作為海城四大家族之首的地位,單單是他身為年氏集團執行總裁這一點,就足以令人仰望。
二十出頭就在年氏集團擔任重要職位,憑借著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以及過人的決斷魄力,將集團帶向一個又一個頂峰。
而他也在四年後以全票通過的絕對優勢,毫無異議當選集團總裁至今。
雖說時家在海城也算是有頭有臉,可跟年家比,根本不是一個階層的。
他圖什麼?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圖謀的?
時楠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換掉拘謹商務範的西裝,一身灰色家居服的年臣逸此刻正靠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搭在扶手上,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整個人完全沒有了白日裏在集團訓斥下屬的冷冽和嚴肅。
對於時楠的問題,他隻是擺了擺手,沒有正麵回答。
而是反問她:“你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我圖謀的?”
“你對於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是不是還存在一定誤解。”
結婚證是真的,關係是假的。
換而言之,他是甲方,時楠是乙方。
“你好像忘了,是你先招惹的我,債也是你欠下的。”
年臣逸輕笑著提醒她。
時楠看著他的笑,覺得刺眼又討厭。
一失足成千古恨,說的就是自己。
惹誰不好,非得惹上最不能惹的人。
“對於男人來說,有些話還是聽不得的。”不然要付出代價。
年臣逸意有所指。
剛才要不是時楠有先見之明,把沙發收拾了一下,這會旁邊什麼都沒有,真想拿個抱枕直接將他捂死算了。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時楠反諷他:“實話總是難聽的,你身居高位,更應該多聽聽別人的心聲。”
哼,人買東西還得寫使用感受呢。
自己東西不好,技術太差,她還不能對東西作出真實合理的評價了?
什麼人?聽不得別人的真實反饋。
年臣逸看著對麵的女人,臉上一會兒變換一個表情,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嘴角不自覺上揚起來。
臉部表情豐富,果然是位好像演員。
“你的意思是找你多練習?”年臣逸淺笑調侃。
兩人唇槍舌戰的,誰也沒讓誰。
年臣逸看得出時楠在這個問題上很執著,想從他這裏得到一個想要的答案。
兩人產生交集的時候,並不知道彼此身份。
隻是這個問題,到目前為止,就連年臣逸自己也無從得知。
人生第一次在酒吧被人搭訕,第一次有人敢如此直白地在他麵前說要帶他去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