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人兒在他的安撫下,慢慢開始平靜下來。
年臣逸看著懷裏的人兒,緊閉的雙眼下還殘留著未幹的淚痕,他抬手用指腹輕輕地拭去。
他拉過被子,將兩人蓋住,摟著她側身躺在窄小的床上。
時楠的傷本身不嚴重,隻是年臣逸看她精神一直不太好,情緒有點低落,幹脆安排她在醫院多住了兩天,詳細地做了個全麵的身體檢查,怕她落下心理陰影,又找了權威的心理醫生給她做輔導。
在時楠住院的時候,董銘三天兩頭過來刷存在感,特別是白天趁年臣逸不在的時候,一個勁地在時楠麵前獻殷勤。
怎麼趕都趕不走。
時楠幾次叫他別來,他還是不聽。
在她出院的那天更是早早地喬裝打扮來到了病房內。
時楠看到他的時候,臉上明顯愣了一下。
她明明記得自己昨天告訴他是明天才出院的。
董銘重重地哼了一句:“就你說的話,我是一句也不信。”他知道時楠不想自己出現在醫院,可她越是這樣,他就越要來接她。
時楠扶額對他有些無可奈何,隻能妥協。
董銘抬頭吩咐旁邊的助理過來幫忙收拾,“趕緊的,麻利點。那些不重要的東西就別收了。”
時楠本來也沒什麼行李,隨身的東西一個袋子就裝完。
出院手續,年臣逸早就安排周數辦好了。
一行人遮遮掩掩到停車場的時候,司機早已經在等候在那裏。
時楠之所以不讓董銘過來,很多一部分就是因為董銘作為娛樂圈的知名人物,走哪都有人認出來。
時楠看著他全身武裝,密不透風的樣子,有些無語。
他明明知道,身處娛樂圈沒有行動自由,還非得往醫院這種人多的地方湊。
“早說了叫你別來。”
“廢話別那麼多,快告訴司機你住哪,趕緊走。”
不然一會兒被路過的人發現他,真就走不了了。
時楠說了個地址,司機很快駛離了停車場。
隻是當車子停下來的時候,車內的董銘開門看到眼前這處低調奢華的別墅時,明顯愣了一下。
這裏依山傍水,環境優美,周圍的房子並不多。眼前的這座歐式古典風的別墅,巨大的實木門和落地玻璃窗,顯得高貴典雅,花園中種滿了各種鮮花和綠植。
即使董銘對海城不熟,可他一眼就能看出,在海城這個寸金寸土的國際大都市,能住在這個地方的人,非富即貴。
可時楠隻是一個小演員,她哪來的能力能在這樣的地方買房子。
他轉頭向時楠確認:“你住這兒?”
時楠點點頭,“嗯。”
她跟著年臣逸搬來這裏已經有段時間。
董銘聽到她的回答,看了看她,又想到年臣逸。
他的神情有些暗淡。
助理幫忙把東西拿進去後,就回車上等董銘。
董銘進屋後,雙眼就到處觀察。
從門口鞋櫃上的男子拖鞋,到邊櫃上的脫下來的男子腕帶,再到桌子上擺著的雙人水杯。
這個房子,處處透著男人的痕跡。
董銘心裏雖然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他還是忍不住向時楠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