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澤冷冷地看了眼地上的時雨,留下一句“好自為之”轉身離開。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全是拜她所賜。
好不容易謀劃好的一切就這麼被人打亂,年紀澤心裏有氣無處發。
重重地關上車門,倒車,踩油門,黑色邁巴赫疾馳而去。
宴廳裏賓客早已自覺離場。
時楠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很難想象,這裏剛剛還在舉行著一場令人舉目的訂婚儀式。
真是比她拍戲還戲劇。
不知道時雨如果有先見之明,還會不會信誓旦旦地在自己麵前,口口聲聲地說年家成了她的靠山。
果然,做人不能太得意,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打臉就來了。
直到坐上車,時楠心裏還想著剛才的事。
剛才管家給賓客發完歉意禮之後,很快就清場。
而時雨和年紀澤這對新人也不知道去了哪。
時楠百思不得其解,她實在是太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會讓訂婚宴取消。
她抬頭看了下,坐在自己身旁正倚靠在座位上闔眼休息的年臣逸。
幾次欲言又止,想問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畢竟兩人現在是冷戰的狀態,而且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昨晚沒睡好。
時楠跟他同居一室這段時間,大概也摸清了他的脾氣。
別看他平時性子冷冷的,好像對什麼都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可是時楠知道,他休息不好的時候,情緒最暴躁。
就在時楠猶豫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說話聲。
“想問什麼?”
年臣逸淡淡地開口。時楠的舉動沒逃過他的雙眼,打從一上車,他就知道她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說。
時楠聽見他的話,也沒有再客氣,一股腦地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年紀澤和時雨他們真的取消訂婚了?這麼大的事,怎麼說取消就取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說時雨訂不成婚,她應該開心。
隻是如今時雨的所有舉動,都關係到時家的生死存亡,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以為隻要自己不去爭不去搶,就能躲避掉那些消耗自己的人和事。
從時明國病危到秘書的話,還有書房裏的那個報告單,時楠的心裏有許許多多的疑問想要求一個答案。
這一團亂麻似的越滾越亂的事情,不僅讓時家失去了平靜,也令時楠不得安寧。
年臣逸睜開漆黑的雙眸,不答反問時楠:“上次被撞腦袋現在還疼嗎?”
腦震蕩這個事,可大可小,就怕現在看不出什麼問題,留下後遺症。
時楠沒想到他話題轉換得這麼快,一下子有些愣住。
“腦袋沒事,不疼了,不是,我問的不是這些。”她有些生氣。
這男人怎麼到現在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的侄子和她的姐姐他們忽然被取消訂婚,這麼大的事,他怎麼像個無事人一樣。
年臣逸似乎也看出了時楠有些焦慮,安慰她:“放心,他們本就不應該訂這個婚。”
本來隻是想看看年紀澤到最後能做到什麼地步,他能想到他最後會找時雨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