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他配不上你的!隻有我才能給你幸福!”圖娜一聲大喊,劃破了雪穀靜謐的晨霧,也驚醒了昏睡一宿的眾人。
隨著一陣叮叮咣咣的雜亂聲音,大家先後走出了各自的帳篷,開始洗漱,並且默契的沒有提昨晚最後的事情。不知是中了什麼手段,大家各自做了一宿醒不過來的噩夢,早上頭痛不已。
秦玄宇捅了捅旁邊一起漱口的魯迪問道:“我們昨天是怎麼回帳篷的?”魯迪回頭張望了一下,發現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於是小聲道:“我通過契約感應,坐狼告訴我,是它們把咱們一個一個拖回帳篷的。”
秦玄宇撇了撇嘴,揉著太陽穴轉身離開。他縱身上了山穀旁邊最高的崖頂,盤膝坐下開始吐納練功。
圖娜和坎普兩人結伴出去打獵。兩位騎士在給坐狼梳理毛發,整理坐鞍。墨裏也開始了他魔法廚師的日常。二比兄弟則被要求去砍兩棵巨樹,用來臨時做兩塊巨盾。
臨近中午,一夥人又一次圍坐在營地篝火邊。大快朵頤後,秦玄宇看了看比蒙兄弟做的兩塊巨盾,足有一米寬兩米高,就把一棵雪鬆的樹幹,一分為二,中間掏了一個可容手臂插進去的大洞,其他的地方隻是簡單的削平,這像城門一樣厚的盾牌,在這兩個家夥手裏,仿佛沒有多少重量。他對兩人道:“你們先暫時用著,等回到城鎮,給你們置辦一個金屬的,不但可以防禦,還可以用來砸人。”聽著兩個大塊頭眉開眼笑。
秦玄宇環顧了一下眾人,略微收起了自己懶散的腔調,正色道:“這一次剿滅雪盜再加上完成的任務,大家基本上都能分到六七千金幣,和若幹武器裝備,足夠大家瀟灑好幾年了。那麼大家都說說往後的打算。首先要說明,我們這裏比蒙兄弟和圖娜,都是突破在際需要戰鬥的磨礪,所以之後我們要接一些戰鬥相關的危險任務,繼續跟著我們,可能會十分危險。”
聞言一圈人都沉默下來,商嵐微笑著對大家說:“大家不要有顧慮,傭兵團本就是這樣,這一年來,陸陸續續有人加入,也有人退出,在一起,我們是能把後背交給對方的生死戰友,就算離開了這情誼也不會淡了。”
墨裏法師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等到了城鎮,我準備離開找個地方潛修了,我跟團一年,金幣和材料都攢了不少,通過戰鬥對魔法的認知也提高了很多,我是時候該停下來好好鑽研一下了,我的目標是要成為大魔導師的!但是我現在擔心的是我離開後團隊中沒有專職法師,戰鬥結構會出現短板。”
秦玄宇哈哈笑出聲:“哈,沒事沒事,當初本來就是按廚子招募的你,你走了,我們隻要再招募個廚子就可以了!啊哈哈哈!”說完偏頭,躲過飛來的湯勺。
在秦玄宇的插科打混一下,略微沉悶的氣氛緩解了很多。
坎普呼了口氣也說道:“我也要離開了,有事要辦,辦完事如果你沒死,我會回來找你的。但是我會在找到新的弓箭手頂替我之前,跟著你們。”說完就又低下頭,修整箭袋裏的箭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西斯和魯迪對望一眼,由魯迪開口道:“我們兩個也出來七八個月了,現在王國好像要對鄰國有所動作,我們這些剛退役的騎士,是很可能要被召回的。這段時間雖然掙了一大筆,但我們還是要靠王國的爵位來養老啊!嗬嗬。”西斯在一邊跟著微微點頭。
魯迪接口道:“而且你們是準備一路向南吧?我和西斯的坐騎是雪狼,地形局限很大,隻適合在北方作戰,到了南方很難發揮出巔峰戰力,後麵就不給大家拖後腿了。”
秦玄羽想了想道:“那好,等明天早上我們就繼續出發,到最近的傭兵工會交任務。然後我們就各奔東西,但以後無論身在何方,在幹什麼,你們都要記得,你們曾經是這個集體的一員,大家曾經以性命相托。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用魔法傳訊符聯係我們。”
其實不管是在西洲還是在東洲,遠距離魔法通訊,是很困難的。東洲修士用傳信符,傳遞信件,西洲修士用傳信法陣可以傳送聲音,但大多不過數百裏遠,主要看扶職或法陣的製作材料優劣,而略有不同。但數百年前有一位天才的煉金師,發明了一種可以相隔數萬裏傳信的魔法裝備,有一種磁銅非常特殊,同一塊兒銅礦上截下來的銅,不論相隔多遠,都會產生共振。把截下來的銅敲成薄片兒,雕上相應的傳訊法陣,再卷成小筒,這樣隻要在底部對應位置嵌上魔晶石,對著小筒說話,另一個小筒就能聽到,雖然失真,但還算清晰的語音。當然這種磁銅十分稀有,大塊一些的更是難得。這次傭兵團路過比蒙領地,發現比蒙族的石堆祭台上就有半米方圓的一大塊。於是花言巧語,愣是用團隊騎乘和拉貨的十幾匹雪駝鹿換了過來。並且連夜讓墨裏製作了十多個大號傳訊筒分給各人。
整個傭兵團經過一年的大浪淘沙,剩下的除了比蒙兄弟之外,大家都有了同生共死的袍澤之情,秦玄羽自然不會吝惜這價值萬金的魔法裝備。為怕他人盜用裝備,隨後他還定下了聯絡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