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唉呦玉慧呀,你真是越來越有威望了,就這唐建明誰不知道他脾氣臭啊,你居然敢跟他挺著胸膛說話,而且還把他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我看他剛才氣的血都要吐出來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就是啊,你現在真的是像個大廠長,你剛才那氣勢別提有多厲害了,真該拿個照相機拍下來,你簡直就是女中豪傑呀。”
“玉慧,看把那唐建明氣的,媽的,他唐建明不就比我們早開三四年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他管天管地還管得了別人開什麼廠子?”
“就是,多管閑事,多吃屁,也不知道他當初開工廠那些錢是怎麼來的,就該好好查查他,說不定那些錢是他做村支書貪汙來的呢,不像咱們玉慧開工廠的錢,光明正大是兒子孝敬的,玉慧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李玉慧被大夥的買馬屁拍的飄飄欲仙,又站回方凳上大聲說道:
“好了好了,我們別讓唐建明壞了咱們的好事兒,咱們繼續說這個招工的事兒。”
李玉慧在享受了成千上萬聲馬屁聲之後,終於定下來了12個女工,
被李玉慧點到的婦女們開心的就跟中大獎一樣,沒輪到的隻好拍大腿。
李玉慧:“好了好了,沒輪到的呢,也別灰心,等我這個工廠擴大之後,我一定還會招更多的人,到時候,我一定會優先今天來報名的人,待會兒先回去,就等我李玉慧工廠好好發展吧。”
李玉慧有了廠房,買了設備招好的工人。
最後一步就是原材料了。
這一步也容易,他早就已經打聽過了,唐建明用的就是本村糧倉裏的小麥,大豆和辣椒。
那他也依葫蘆畫瓢,也這麼幹。
三河村的糧倉裏什麼都有。
自從包產到戶之後,村民們種地的熱情無比高漲。
果然如林向前說的那樣,每個人為自己種地之後。
每天天都不需要人打鈴,天不亮就去下地幹活了。
所以大夥每年都能夠收到很多糧食。
這這麼多糧食,光靠家裏那幾張嘴巴也吃不完。
所以國家也給了政策,每個村的糧倉可以按照市場定價,收購村民手裏麵的各種各樣的糧食。
不管是小麥,大麥,大米,玉米,黃豆,綠豆,蠶豆,棉花,菜籽等等。
隻要是地裏麵長的,糧倉都能通通收購。
糧倉可以作為儲備糧倉,如果糧倉裏堆不下的也可以,加上10%的利潤,賣給國家。
這個利潤就當做村裏麵的儲備資金。
所以現在每個村裏麵的糧倉都是堆的滿滿當當。
就是有一點。
三河村糧站的站長是白山峰,白山峰是白福堂的侄子。
當年白福堂得勢的時候,自家的親戚都被他安排幹了這些美差。
李玉慧家和白家早就已經撕破臉皮,這一點全村皆知。
李玉慧和林才根兩個人決定去三河村糧站,找白山峰談買糧食的事兒。
林才根一臉擔心道:
“玉慧,你說這個白山峰會願意把東西賣給我們嗎?”
李玉慧:“我哪知道?這不去了就知道了嗎?”
林才根:“他可是白福堂的侄子,我們和白家現在搞得這麼難看,簡直就成了冤家對頭,萬一一會兒他一腳把我們踹出來,這可咋整?”
李玉慧:“這有什麼咋整的?他要是不賣給我們,怎麼著?死了張屠戶我隻能吃帶毛豬了,他要是不賣我們就去別的地方買,這年頭什麼東西是有錢不能解決的。”
林才根:“理是這麼個理,隻不過用本村的糧食,這不方便嗎?直接從糧倉拉過來,連拖拉機都不用,小三輪就夠了。”
李玉慧:“我知道,所以我才去找白山峰啊,這個白山峰他要是拎得清的,他就該和我李玉慧做生意,此一時彼一時,那個時候白福堂的確是八麵威風,可現在不一樣,那姓白的王八蛋坐大牢去了,白家早就垮了,他的靠山沒了,他現在應該和我站在一條線上。”
林才根:“但願如此,就怕他油鹽不進。”
李玉慧:“你呀,前怕狼後怕虎的,這也怕那也怕,賺錢怕不怕?”
林才根:“賺錢當然不怕,賺錢是好事兒啊。”
李玉慧:“那不就行了,什麼事都得幹了才知道,咱們現在就去梁站找白山峰,他要願意的,那咱就付定金,大家不願意,我們調轉槍頭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一個小小糧站站長嗎?在以前那倒也算是個小官兒,不用下地也能掙工分,現在就這破糧站站長,請我李玉慧幹,我都不稀罕,誰他媽要幹呢?一年也就一點點津貼。”
林才根:“對對對,說的沒錯,但願這小子是個牆頭草,風往哪邊吹,他就往哪邊倒,現在發財的大風飄到咱們家了。”
李玉慧:“走吧走吧,你多帶上兩包好煙。”
林才根:“帶了帶了,我4個口袋揣著4包中華呢。”
林才根:“玉慧,我還看到你剛才準備了個紅包呢,這是給誰的?”
李玉慧:“廢話,還能給誰呀?當然是給白山峰準備的了,他要是拎得清願意賣給咱們東西,我就把這紅包給他。”
林才根:“啊???還得給他紅包啊?”
李玉慧:“哎喲喂,我說你這個榆木腦袋呀,真是不開竅廢話,做生意哪有不給紅包的呀,上上下下都得打點。”
林才根:“給他幹啥呀?我們是問他買東西,花錢的不是爺嗎?”
李玉慧:“我說你呀,就沒長那根做生意的神經,我問你,咱們問他買東西,稱分量的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