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前往前走了兩步,雙手往西裝褲帶一插。
今天這出戲,他是導演加主演。
主題就是不講理,氣死他們:
“我說你們幾個,他媽的誰呀?聾子還是瞎子啊?什麼叫這裏沒有我們要找的人,我們不都已經叫上表哥表妹了嗎?給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啊,我,是姚紅梅的大表哥。”
又指著包世傑。
“他,是姚紅梅的二表哥。”
又指著剛才進門的那6個三大五粗的人。
“他是三表哥,他是四表哥,他是五表哥,他是六表哥,他是七表哥,他是八表哥,我們是姚紅梅的八位表哥。”
話音剛落。
王五妹立刻跳起來。
“放你媽的羅圈屁!!我是這掃把星的婆婆!!我怎麼沒聽說過這掃把星有8個表哥!!你們別在這給我裝神弄鬼的!!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莫名其妙的踹別人家的門!!把我們嚇個半死!!”
“我告訴你們啊!!這裏是秋風村!!咱們的村長做過土匪!!厲害著呢!!你們別一副小流氓腔調!!他媽的嚇唬誰呢?咱們村長混世道的時候!!你們這幫人!!連屌毛都還沒長一根呢!!識相的!!賠了門錢!!他媽的趕緊滾!!別他媽耽誤我們的事兒!!”
馮秋珍:“就是!!你們8個人是從哪個老鼠洞裏鑽出來的?什麼表哥表妹!!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姚紅梅哪來的8個表哥!!她嫁到我們秋風吹10年了!!別說什麼表哥了!!他親爹親媽都沒來過一回!!你們他媽的表的哪門子哥呀?我告訴你們啊!!我這扇門可是老木頭做的貴著呢!!起碼得......得......得50塊給我賠!!”
林向前:“嘿嘿,你們這兩個死老太婆可真有意思,我自己的表妹我認不出來嗎?我叫他表妹,他叫我表哥,我們就是表兄妹,當然了,我們表兄妹間來往的少,確實已經有幾年沒見了。”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以前沒見,不代表以後不想見,我現在就想和我表妹走的近一些,我聽說我表妹嫁到你們秋風村來了,我就想來找她,問了一路找到了,你這個死老太婆的家裏,結果家裏沒人,我就找到這裏來了,沒想到你們都在這兒。”
林向前一個手指頭直直的指著王五妹。
王五妹怒的跳起,
“他媽的!!你叫誰死老太婆呢?你他媽的!!把嘴巴給我放放幹淨!!你他媽的哪裏鑽出來的狗屁表哥?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當年娶親的時候!!打聽的清清楚楚的!!你們家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八個表哥!!你他媽的!!是哪個老鼠洞裏鑽出來冒充的表哥!!”
說完,轉過頭,滿臉怒氣指著姚紅梅。
“姓姚的掃把星!!你給我說!!他們到底是誰?什麼表哥?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
要放在以前,王五妹這麼跟自己說話,自己肯定會嚇得要死。
因為緊接著肯定會有一頓打要挨。
可此時此刻的姚紅梅心裏充滿了力量和安全感,神色平靜的說道:
“他們確實是我表哥,我確實是有8個表哥,當然了是遠房表哥,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王五妹瞬間暴怒,指著姚紅梅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你個掃把星!!!你居然!!!敢跟我你你了!!!你他媽的!!!這是吃了豹子膽了!!!你別他媽!!!在這裏給我放臭屁!!!絕對不可能!!!我告訴你!!!你不可能有什麼表哥!!!”
“別說8個!!!半個都沒有!!!你個掃把星!!!你他媽的跟誰你你你呢?你個該死的掃把星!!!幾天沒打你!!!你他媽的!!!骨頭癢了是不是!!!敢跟我在這裏吆五喝六的叫板!!!你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賤貨掃把星!!!”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響在了王五妹的左臉。
把王五妹頓時給打懵了。
直勾勾的看著眼前,扇他巴掌的那男人。
那男人發話道:
“介紹一下,我是姚紅梅的三表哥,你剛才罵我表妹是掃把星,惹火了我,我最討厭人家罵我表妹是掃把星,我聽的心裏很不爽,這一個巴掌是我給你的一個小警告,從現在開始,從你的嘴巴裏,隻要再說出掃把星三個字,說一次,一個巴掌,說兩次,兩個巴掌,說100次100個巴掌,聽清楚了嗎?”
王五妹哪受過這種鳥氣。
這幫人莫名其妙闖進來,她已經很不爽了。
今天是他們家入賬380塊的好日子。
雖然這些錢已經進兜了。
但要是事情辦不成,這些錢可是要吐出去的。
進了兜的錢再拿出去,雖然表麵上看沒什麼損失,可就是讓人覺得肉疼。
王五妹一隻手捂著火辣辣的左臉,惡狠狠道:
“去你媽的三表哥!!!放你媽的羅圈屁!!!我他媽的!!!你們這幫土匪流氓哪裏來的滾回哪裏去!!!別他媽在這裏耀武揚威!!!這個女人是我的兒媳婦!!!我是她的婆婆!!!我想怎麼叫他就怎麼叫他!!!掃把星!!!掃把星!!!掃把星......”
啪~~~
啪~~~
啪~~~
三記響亮的耳光。
像鞭炮一樣,接連響在王五妹的右臉上。
由於左臉被他用手擋住了。
所以三個耳光通通扇在他左臉。
一瞬間。
王五妹的一張臉腫成了發麵饅頭。
王五妹疼的齜牙咧嘴爆頭,狼嚎鬼叫。
“哎喲喂......疼死我了......我的媽呀......哎呀......我的牙......我的......我的臉......疼死我了......哎呀......打人啊......打死人啊......你他媽的......到底想幹什麼呀?”
“你們這幫土匪......流氓......你們怎麼打人啊?我的天哪......好疼啊......我耳朵都聽不見了......哎呀呀......村裏麵進土匪了......進流氓了......土匪流氓打人啊......當家的......你要給我做主啊......”
粱滿倉本來就是個炮仗脾氣。
年輕的時候,三天兩頭和人打架鬥毆。
現在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脾氣不變。
當著他的麵居然打他女人。
老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
他的女人隻能他自己打。
別人打他的女人這可不行。
粱滿倉一步搶上前。
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隻有女人才會罵罵咧咧。
真正的男人,先打再說。
雖然生的兒子是病老鬼。
可是梁滿倉本人,是個人高馬大,肩寬腰圓的人體型。
和三表哥站在一起,二人體型相差不大。
再加上常年下地幹農活。
兩條手臂像兩隻螃蟹的大鉗子一般有力。
滿手的老繭,就像給手上戴了一副鐵皮手套。
粱滿倉照著三表哥的大臉,揮出一拳。
沒想到。
這一拳才到半路上,就被一隻更加強有力的大手截住了。
從旁邊竄出來一隻手,抓住了自己的手。
粱滿倉回頭一看。
這男的嘴裏嚼著一根鐵絲。
看上去精瘦精瘦的。
沒想到手上的力氣居然這麼大。
一臉邪氣的對著自己邪笑。
“老伯,骨頭癢了,想動武啊,讓四表哥我來領教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