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洪:“福堂哥,你剛說,你過來是有件事情想問問我們,到底是什麼事啊,你問吧,我要知道的話,我肯定告訴你,不過,我這整天在我的工廠裏忙,村子裏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
“你要是想知道關於村子的事情,問謝炎武,謝炎武他整天在村子裏轉悠,他又是治安隊隊長,村裏麵不管誰家大事小事,他都清清楚楚,他這人也熱心,誰家有事找他幫忙,他都願意。”
白福堂:“不是村裏的事,大洪啊,我要問的是一件私事。”
杜大洪一楞,心想我和你白福堂能有什麼私事兒啊?
我們兩個八竿子打不著了。
平時更是沒什麼私交的。
秦金蓮手上端著一杯茶葉水也出來了。
白福堂說的話他也聽到了。
心裏也是疑惑的很。
這白福堂到底要問啥事兒啊?
他們兩個可不想多管閑事,整天賺錢都來不及。
誰想管別人家的閑事啊。
老話說的好,多管閑事,多吃屁。
他們可不想多吃屁。
他們現在隻想要掙錢吃肉。
把手上的茶杯遞給白福堂也問道:
“福堂哥,你要問的是啥事兒?看看我和大洪知不知道?”
杜大洪:“對對對,福堂哥,你說是啥事兒?我要知道的話,我肯定告訴你。”
白福堂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說道:
“是這樣的,大洪,金蓮,剛才我路過你們後窗的時候,聽到那麼一耳朵,說你們整垮了李玉慧的那個辣條廠,我是想問一下,你們是怎麼整垮的?”
震驚!!!!!
石化!!!!!
傻眼!!!!!
!!!!!!!!!!
秦金蓮和杜大洪兩個人,聽白福堂這麼一說,頓時腦袋都要炸了。
感覺自己心髒都停了。
老天爺呀,怪不得人家說隔牆有耳,隔牆有耳。
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最好爛在肚子裏。
自己坐在家裏就這麼閑聊。
隨口說的話,居然就被人聽到耳朵裏去了。
真的要命了。
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事實上。
他們自從把李玉慧的辣條廠弄倒閉之後。
很少在家裏,說起這個事兒,就是怕隔牆有耳。
被人家聽到了不好。
李玉慧是個難纏的主。
他們現在隻想悶聲發大財,不想和李玉慧樹敵。
一天到晚對罵浪費時間。
所以基本上都是晚上悶在被子裏偷著樂。
可是這個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
三河村基本上都沒有人在談論起這個事情了。
他們也就放鬆了警惕心。
剛才馬失前蹄,一不小心說了嘴,就被白福堂聽到耳朵裏去了。
大事不妙。
這不就等於自己有了一個大大的把柄,被人家抓在手裏嗎?
兩個人真恨不得把自己舌頭給剁了。
這條舌頭真是犯賤,說什麼不好,非要說這個事情。
而且剛才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
好像用的是正常的語調聲音。
怪不得能被白福堂聽到耳朵裏去。
完了完了,這下可完了。
真是禍從口出禍從口出啊。
兩個人連忙辯解。
杜大洪一臉緊張,拚命搖著手道:
“沒有沒有......福堂哥......沒有的事兒......你肯定聽差了......聽差了......我們沒有去搞李玉慧的辣條廠......我們和李玉慧井水不犯河水......他開他的辣條廠......我們開我們的服裝廠......我們兩個人......本來就沒什麼交情的......大家誰都不理誰......各管各的......”
“我們好端端的怎麼會去搞他的辣條廠呢?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我要是搞他辣條廠......他不也要搞我的服裝廠嗎?沒有的事......這......這......這是謠言......完全是謠言......隻不過我們當時服裝廠和辣條廠開在隔壁......除了這一點以外......其他的......我們和李玉慧家沒有任何的瓜葛......”
“後來他們的辣條廠莫名其妙的被查出來什麼罌粟花之類的......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們當時也驚訝極了......警察來的時候我們也都在場......就這麼親眼看著警察把他們都帶走了......”
“和我們真的沒有關係的......如果和我們有關係的話......你想啊......那警察肯定會把我們帶去......一起了解情況的......你說對不對啊?”
秦金蓮也激動的補充道:
“是啊是啊是啊......福堂哥......真的和我們沒有關係的......我們沒有去搞辣條廠......那個辣條廠出了事情之後......他那個辣條廠裏麵上班的那些工人......個個都受到了審查盤問......如果這件事情是我們幹的話......那我們肯定也要配合警察進行調查的......”
“但是我們從頭到腳......都沒有和派出所有過什麼瓜葛......他們也沒有來找我們......我們也沒有被他們提審......說明這件事情完完全全......和我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的......真的真的......和我們沒有關係。”
“你剛才肯定是聽差了......沒有人說起什麼李玉慧辣條廠的事情......真的沒有......沒有沒有......我們真的沒有......福堂哥......你相信我們......李玉慧那個女人那麼難纏......那麼不講道理......誰願意和他有什麼瓜葛呀?”
“我看都不想看到他......他把辣條廠開在我們隔壁......我和他都從來懶得說話......他生產他的辣條......我生產我的服裝......他那個辣條廠是怎麼倒閉的?那是他自己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派出所來查他......才倒閉的......和我們真的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不關我們的事......我和大洪兩個人老......實巴交的......以前是種地的......後來有了機會......開了這麼一個小小服裝廠......我們兩個人哪有這麼大的能耐......哪有這麼大的本事......哪有那麼大的能力......真的真的......福堂哥......李玉慧的辣條廠倒閉......真的和我們沒有半毛錢關係。”
兩個人激動的不得了。
一口氣說了好大一串話。
不過這也從側麵證明了這件事情和他們脫不了幹係。
白福堂雖然沒有學過心理學,但是憑著生活的經驗。
他知道一個人一旦撒謊,就會比平時的話要多很多。
用大量的語言來掩蓋他的謊言。
現在秦金蓮和杜大洪兩個人,慌的都快語無倫次了。
就更加證明了這一點兩個人都在撒謊呢。
想把這件事情和自己撇得幹幹淨淨。
白福堂鎮定自若抽了一口煙說道:
“大洪,金蓮,你們不用這麼激動。”
杜大洪:“福堂哥,我們不是激動,實在是,這個事情,真的真的,和我們沒有關係,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在亂嚼舌根子?咋這麼汙蔑人?那我知道了,我非扇他兩巴掌,這也太過分了,這沒有的事,怎麼能胡說八道呢?”
秦金蓮:“對啊,福堂哥,真的和我們沒關係的,您,您聽誰說的呀?您可千萬別聽別人胡說八道,我知道村裏麵有些人眼紅,我和大洪兩個人搞了一個服裝廠。”
“他們就是見不得人好,農村嘛你也知道,恨人有,笑人無,他們就是想挑撥離間,老是說一些亂七八糟,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無中生有的話,你千萬別聽別人瞎說。”
白福堂當然不可能告訴秦金蓮和杜大洪是陳魁子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