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山一偏僻小山村裏,此刻緊張的氣氛遍布整個小木屋。一魁梧中年男子正在小屋門口躊躇不寧,時而喜,時而憂;或頓足、或搓掌。
現正值秋冬時節,男子額頭卻急得大汗淋漓,口中嚀喃自語,不知所謂。旁邊一須發成霜的老者見其模樣,便笑道:“瞧你此等模樣,哪裏還有虎牢山第一勇者之風。依我看倒像個餓了幾餐的瘋犬見了美食一般,急不可耐咯!”
此刻的中年男子硬是毫無方法,聲音似大了些:“母子平安,母子平安…?”抬頭望向旁邊老者,眼中滿是急切:“村長!怎麼還沒生呢?”
這老者乃木家村之村長,名喚木天海,此時卻悠揚的捋了捋尺長白髯,故作淡定道:“永景啊,不急,不急。你看這天色真是陽光明媚啊!嗬嗬…”
中年男子喚作木永景,為虎牢山比武大賽三屆連冠,此時他哪有閑心觀賞天氣,心裏簡直亂若麻花,激動不已,隻待男女了。
木屋之內,一素衣女子的忙得焦頭爛額,左奔右走,端盆移水不意略乎。而床塌之上一女子咬牙奮力嘶喊,美麗嬌容竟有些扭曲,極是痛苦,滿麵汗珠如雨。
床沿邊產婆急道:“阿嵐!再使些力氣,快出來了!”
而正當此時,屋外天空明日烈陽大作,炎光爆射,整個虎牢山溫度瞬息攀升數倍仍持續不減!
屋內產婆與那素衣女子呼吸立馬不暢,各自伏躺於床沿與地上大口喘息,不及思考,似怕少汲口氣便會死去。
而床塌上的楊嵐卻雙目緊閉,毫無反應,唯有絲絲氣息自口鼻間流動,身體周圍竟被一股透明的能量包裹住,而這股透明的能量正是來自於她腹中。
整個虎牢山正被烈陽炙烤著,所有村民無不在各向奔走找尋乘蔭之所。其中扶老攜幼者實是苦不堪言,更有甚者倒地不起嘴唇幹裂就此烏乎。哀鳴聲不知從何方響起,瞬間遍布四野。
那整個木屋此時已經隱隱被一層淡金色光芒籠罩著,而木屋門口站立的木天海額頭已經汗如雨下,雙手之中淡金光芒層層不斷向整座木屋蔓延而去。身旁木永景早在屋內無聲息之時就已擔憂不已,當時就急於準備衝進屋內看護妻子,隻因木天海嗬止,才不得進。
此時見木天海吃力,自己竟幫不上絲毫,滿麵焦慮,額上青筋爆出,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毫無聲息之際,天空突然一道閃電破空而現,毫無征兆的直劈向虎牢山頂!
閃電及至虎牢山頂百米處時,似是擊在一層薄膜之上,無形的能量波瞬息向四周蔓延。整座虎牢山地動山搖,群獸嘶吼,似山頂處有極端恐怖之物一般,俱皆向四周奔去。奔騰之聲響徹天際,震耳欲聾,大地震顫!人群站立不穩,扶牆倒地,各個村莊房屋多數倒塌。
那一閃電未觸及山頂,便瞬息無跡。過不多久,群獸奔騰之聲銷聲匿跡,山體複於穩定,日光緩和依舊,溫度趨於平常。一切異象又歸於平靜。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木屋門口木天海身體搖搖欲墜,木永景雖心急如焚,但還未失去理智,連忙伸手扶住,摻扶著木天海坐於一旁木凳上。
木天海拂開他的雙手,正色道:“我無礙!你且放下心來,我能感覺到她們生命氣息,並無性命之憂!”
聽聞木天海話語,木永景心底大石方才放下,又疑惑道:“可為何屋內毫無動靜呢?”話剛說完,木天海突然麵色一變,大聲道:“不好!”
木永景正莫名其妙間。突然天色一暗,陰雲早已遮日!此間,在兩人毫無知覺下,木永景胸口處隱隱有一團灰蒙之氣繚繞片刻,便化為一絲細線直沒入木屋之內,灰蒙之氣在床上昏迷的楊嵐腹臍之上徘徊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