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兄弟幾乎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都在村子裏呆著，活了十八年，沒有去過鎮上，平時也沒什麼人跟他們玩耍，沒人願意跟他們一起出外遊玩。
仙帝與魔帝又每日忙著打架，日複一日，沒出過遠門。
彼時剛好打累了，王華問道：“在哪看？”
“鎮上，聽說有老虎、大象，還有更有趣的動物，走囉。你們天天在村子裏沒意思。”
瘦鶴站在村道邊上，一邊抽煙，等著王家兄弟。
“你等一下，我們先換件衣服。”
剛才兄弟倆打架，把上衣給扯破了，王華說道。
這王家兄弟穿的上衣都是叫裁縫特製的，店裏售賣的上衣不合他們穿，他們的身體比普通人要寬廣許多，褲子倒不用特製。
天天打架，家裏的上衣所剩無幾，王華也想到鎮上去找裁縫訂製幾件上衣。
以往都是楊婆婆或楊小花到鎮上去幫王家兄弟訂製上衣，王家兄弟有時候給錢，有時候不給。
“魔弟，這是最後一件上衣了，你扯爛它吧。”
王華先把左手伸進袖口裏。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王榮接著也把麒麟臂穿進另一隻袖口裏。
兄弟倆穿上了上衣，出門，也不上鎖，家裏隻有四麵牆壁，賊都不敢來光顧，鎖不鎖門都一樣。
瘦鶴掏出三個5牌子香煙，頓出兩支，遞給王家兄弟，還一一幫忙點燃香煙，說道：“走囉。”
平時，瘦鶴很少來找王家兄弟玩的，雖是同村，彼此並不熟。
王華對馬戲團沒有多大興趣，純粹是想到鎮上走走，十八年都沒出過村子，今日要打破這個記錄。
走路去鎮上，差不多要半個小時。
瘦鶴帶著王家兄弟走小路，並不走省道，穿過大片田地，走上水渠的土堤上，沿著水渠就能走到鎮上。
那水渠是幾十年前，合眾力修建的，用來給沿途的村莊夏天灌溉田地用的。
一路上，瘦鶴挺健談的，聊他在社會上的見聞，無所不聊。
王華偶爾應一聲，也不搭話，他與魔帝對鎮上的事不太了解，也沒認識什麼人，沒話題好說，隻好做聽眾。
眼看快要到鎮上了，王華問道：“看馬戲團要不要錢的？”
瘦鶴怔了怔，應聲道：“不要錢的。”
大部分走鄉下的馬戲團，其實是不收門票的，純粹靠打賞，跟街頭藝人賣藝一樣，表演完畢，觀眾若覺得出彩，就賞點錢。
若要門票的，王華就不看了，直接到鎮上找裁縫訂製上衣，聽說免費看的，就跟瘦鶴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幾百米，瘦鶴就帶著王家兄弟從水渠土堤上麵走下來，拐過一片小樹林，來到一處空地，周圍都是田地，遠處才有村民的房舍，錯落有致，頗為和諧。
空地上有好幾個人，並且停了一輛寶馬和幾輛摩托。
一個留著殺馬特發型的男子就坐在寶馬的引擎蓋上，正在抽煙，其他人則分站在殺馬特男子的兩邊，滿臉好奇的盯著漸漸走近的瘦鶴和王家兄弟。